马老师也惊呆了。
他这辈子鉴定过的古董，总价值何止百亿。
但像这样，用六亿现金当面交易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看着满地的钱，又看了看那些被随意摆放在桌上的“国宝”，突然觉得，这些钱，似乎也配得上这些神物的价值了。
辉叔的呼吸，已经彻底停滞。
他看着那满地的钞票，那是他用自己的下半生，用王天龙公司的命换来的。
他的手在抖，腿也在抖。
既有恐惧，更有无与伦比的兴奋。
“辉先生，验资无误。”鬼手张的人，用专业的验钞机飞快地清点完毕，对着辉叔点了点头。
“苏先生，请您验货。”
辉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桌前，在马老师的陪同下，最后一次，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那十几件“国宝”。
每一件，都完美无瑕。
每一件，都带着马老师口中那“改写历史”的证据。
“没问题！”辉叔的声音都在颤抖，他转过身，看着苏晨，“苏先生，这些东西，从现在起，是我的了！”
“合作愉快。”苏晨站起身，伸出了手。
辉叔用力地握了上去，那只手，冰冷，且沾满了冷汗。
交易完成。
鬼手张的人，开始将地上的现金装箱运走。
辉叔的人，也小心翼翼地，将那十几件“国宝”装进特制的防震箱里。
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
苏晨和心然，在十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先行离开了观澜阁。
车里，心然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老板……这……这就完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才刚刚开始。”苏晨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董天霸的电话。
“董总，钱，已经到账了。”
电话那头，传来董天霸那激动得近乎谄媚的声音。
“苏爷！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几十辆运钞车，保证把这笔钱，一分不少地，存进我们天霸集团的账户！”
“很好。”苏晨的声音很冷，“下一步，我要你把天霸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部集中起来。”
“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去狙击王氏集团看上的所有土地。”
“尤其是城南那块地。”
“我要王天龙，在江城的房地产界，再也拿不到一块砖，一片瓦！”
“明白！苏爷！我懂了！”董天霸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您就瞧好吧！我不仅要让他拿不到地，我还要在拍卖会上，当着全江城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他！”
苏晨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神深邃。
辉叔，只是第一步。
这场戏，真正的主角，是王天龙。
而他，将是这场戏的，唯一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