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的工作室里，刺耳的警报声取代了摇滚乐，红色的警示灯在堆积如山的零食包装袋和电子设备上投下末日般的光影。
一碗刚泡好的海鲜味杯面被惊得翻倒，滚烫的汤汁浇在键盘上，冒起一阵白烟。
“帅锅！出大事了！”
电话刚一接通，心然那带着焦急的尖叫声就穿透了听筒，往日里元气满满的声线此刻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苏晨正坐在首席风险官的办公室里，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发呆，思考着怎么在一个月内让秦若霜对自己的情感值达到50%这个世纪难题。
“怎么了？你家服务器炸了？”
“比那严重多了！”心然的声音快得像在打机关枪，“你知不知道你被人挂在暗网上了！”
苏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一个加密链接。
点开，是他本人的高清照片，照片是今天上午在车库入口处与王天龙等人对峙时候拍的，学生。
悬赏金额：三千万。
任务要求：活捉，四肢完整，留一口气。
发布者匿名，但心然用她那台价值百万的服务器追查出的Ip地址，最终指向了王氏集团在海外的一台服务器。
“王天龙这个老东西，是彻底疯了。”心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气，“帅哥，我查了一下，接这种单子的，全是些亡命徒。这个风险已经超出了我的业务范围，就算你肯出三倍的价钱，我也只负责提供情报，绝不参与任何线下行动。这不是生意，这是在玩命，那些为了钱什么都敢干的疯子很快就会找上门！”
苏晨看着屏幕上自己那张标价三千万的脸，内心平静的一比。
三千万？
王天龙的格局也就这样了。
想他苏晨现在可是百亿的身价，就拿这点钱悬赏他，侮辱性极强，伤害性约等于零。
他没有理会心然的报价，也没有去安抚她那濒临崩溃的情绪，只是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心然，你觉得你的未来值多少钱？”
电话那头的心然愣住了。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快要烧开的脑袋上，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是什么商业谈判的新路数？
没等她反应过来，苏晨已经点开了手机银行的关联应用。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份电子文件，此刻指尖轻点，文件便通过加密通道，发送到了她的邮箱。
“星海科技，百分之零点一的原始股。”苏晨的语气异常的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合伙人，不是我的雇员。我需要你做的，也不再是简单的提供情报，而是成为我的眼睛和耳朵，覆盖整座江城。”
心然下意识地点开邮件，看到附件标题时还撇了撇嘴，以为是什么新型的画饼合同。
可当“星海科技”那四个传说中的字眼，和后面附带的、盖着权威第三方机构印章的估值报告一起跳出来时，她的呼吸停滞了。
那家被誉为下一个时代引擎，估值早已突破五千亿，即将改变整个行业的科技独角兽。
百分之零点一。
心然的手指有些颤抖，她飞快地在另一台电脑上敲击键盘，调动自己的权限，花了三十秒验证了这份股权文件的真实性。
结果是，真实有效。
这意味着，五个亿。
工作室里刺耳的警报声仿佛消失了，键盘上被泡面汤汁浸泡后发出的焦糊味也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