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身后一名宫女,厉声道:“你不是说,前几日见过翊坤宫的宫女买符纸吗?现在给我说实话!”
那宫女是素练特意带来的“人证”,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回……回素练姑姑,前几日,我确实在宫门口看到翊坤宫的惢心姑娘,买过类似的黄纸符……”
惢心早已出嫁,如今不在宫中,这番话根本无从对质,显然是素练提前教唆好的。
“你看,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可辩解的?”素练得意地看着如懿,“娴妃娘娘,您还是跟我们回长春宫一趟,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清楚您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吧!”
“我不去!”如懿冷声拒绝,“这符纸是别人陷害我的,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认!要去,也得等皇上回来,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
“等皇上回来?”素练冷笑,“皇后娘娘可等不起,二阿哥更等不起!今日您必须跟我们走!”
说着,她挥手示意身后的太监宫女上前,想要强行将如懿带走。容佩等宫人连忙上前阻拦,将如懿护在身后:“你们休想伤害娘娘!”
“放肆!”素练厉声道,“我们奉皇后娘娘之命行事,谁敢阻拦,便是违抗皇后娘娘的旨意,格杀勿论!”
宫人们吓得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素练带人逼近。如懿看着眼前的局面,知道自己若是强行反抗,只会落得“抗旨不遵”的罪名,反而让对方有机可乘。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不必你们动手,本宫自己会走。但本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查明这符纸是别人陷害本宫,本宫定不会善罢甘休!”
素练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让人将那几张痘神符收好,又强行带走了几名被指认“见过买符”的宫女,随后押着如懿,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而去。
如懿走在宫道上,冷风拂过她的衣摆,带着刺骨的寒意。她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眼中满是冰冷的寒意与坚定的决心。她知道,这场风波绝非偶然,背后定然有人在暗中操控,而金玉妍的身影,隐隐浮现在她脑海中。这后宫的风浪,终究还是卷到了她的身上,她避无可避,只能正面应对。
容佩等宫人看着如懿被带走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能连忙派人去养心殿禀报皇上,希望皇上能及时赶来,还娘娘一个清白。
而长春宫的殿内,皇后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看到素练带着如懿和搜出的符纸回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怎么样?搜到了吗?”
“回娘娘,搜到了!”素练连忙将符纸递到皇后面前,又将那几名宫女推到殿中,“人证物证俱在,娴妃娘娘还想狡辩,说这符纸是别人陷害她的。”
皇后接过符纸,看着上面的纹样和字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符纸扔在如懿面前,厉声喝道:“如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符纸从你宫中搜出,又有人看到你的宫女买符,你还敢说不是你故意为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永琮会得痘症,故意备了这符纸,却不告知本宫,眼睁睁看着永琮受苦,想害死他!”
如懿站在殿中,面对皇后的厉声质问,神色平静而坚定:“皇后娘娘,这符纸确实不是本宫的,是有人故意放在翊坤宫陷害本宫。惢心早已出嫁,前几日根本不在宫中,那宫女的话纯属捏造,不能作数。还请娘娘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
“明察?”皇后冷笑,“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敢狡辩!本宫看你就是狼子野心,嫉妒永琮是嫡子,想害他性命,为你自己铺路!”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如懿,对身边的太监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等皇上回来,本宫要当着皇上的面,好好审问她!”
“皇后娘娘,不可!”如懿厉声反驳,“本宫乃皇上册封的娴妃,奉旨协理六宫,你无权绑我!要审,也得等皇上回来,由皇上定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知道,皇上回来了,她定能让皇上为永琮做主,严惩如懿。如懿心中则稍稍松了口气,她相信皇上的英明,只要能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定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弘历快步走进殿内,看到殿中的局面,眉头瞬间皱紧。他看到如懿站在殿中,神色平静却带着几分委屈;看到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布满戾气;还看到地上散落的符纸,以及殿内紧张的气氛,心中瞬间明白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弘历的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皇后身上,“皇后,你为何要派人搜查翊坤宫,还将娴妃带到这里?”
皇后看到弘历,像是找到了靠山,泪水瞬间涌满眼眶,指着地上的符纸,哭着道:“皇上!您要为永琮做主啊!如懿她心怀不轨,早就知道永琮会得痘症,提前备了痘神符,却故意不告知本宫,眼睁睁看着永琮受苦,她是想害死永琮啊!”
弘历顺着皇后的手指看向地上的符纸,又看向如懿,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审视:“如懿,皇后所言,是否属实?这符纸,为何会从你宫中搜出?”
如懿连忙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道:“皇上,臣妾冤枉!这符纸并非臣妾所有,是有人故意放在翊坤宫陷害臣妾。皇后娘娘听信谗言,派人随意搜查翊坤宫,臣妾也是被迫前来。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