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推翻博识尊、打破知识垄断才是最终目标，至于知识库的共享与武器使用权，不过是达成目标的“合理代价”。
更何况，方源与黄泉的实力摆在那里有两位巅峰令使牵制博识尊的“知识守卫”。
他的反智识武器才能精准命中核心，成功概率至少能提升五成，这笔“交易”，对他而言稳赚不赔。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赞达尔补充道，指尖在屏幕上划出博识尊的防御体系图。
“博识尊的核心防御圈，由‘知识洪流’与三层‘虚数屏障’构成，每层都有我的旧识。”
那些被博识尊同化的‘知识守卫’。
战斗时，你们必须完全配合我的节奏：
“我用反智识武器瘫痪第一层屏障时。”
”你们需要牵制住所有他，给我争取至少十分钟，让武器充能到能击穿第二层屏障的强度。”
“没问题。”
方源一口答应。
他要的是结果，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更何况，赞达尔作为最了解博识尊的人，他的计划必然是当前最优解。
达成协议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顺利。没有冗长的谈判，没有复杂的条款。
只需要点明“共同的敌人”与“各自的诉求”，两位巅峰令使与这位“智识先驱”之间的盟约。
便在这间实验室里，以口头形式敲定。
赞达尔抬手，全息屏幕上的参数瞬间切换，变成了一张三维星图。
星图中央，一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点被无数数据流包裹——那是博识尊的核心驻地“知识之核”，也是他们未来的战场。
“这是‘知识之核’的详细坐标与防御布局。”
他抬手将星图压缩成一个蓝色的光点，朝着方源飞去：
“你们先熟悉，反智识武器还需要最后调试——我会让来古士联系你们。”
方源抬手接住蓝色光点，光点瞬间融入他的体内，化作无数数据储存在记忆里。
他看了一眼赞达尔，语气带着一丝催促：
“希望您能尽快。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指的是体内日益加重的虚无侵蚀——若不能在侵蚀彻底爆发前吸收博识尊的“存在之力”。
他恐怕撑不到下一轮计划。
赞达尔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暗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
“我知道。反智识武器的核心部件已完成，剩下的只是能量校准。”
方源没有再多说，转身对黄泉示意了一下：
“我们走。”
两人转身离开实验室，身后的能量屏障自动修复，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仿佛他们从未来过。
实验室里，赞达尔重新站在全息屏幕前，指尖轻抚过“虚数之树”的推演模型。
暗蓝色的眼眸里终于闪过一丝情绪——那是期待，是等待了数百年的“破局”之光。
走出天才俱乐部的驻地，黄泉看着方源，眼底带着一丝好奇：
“就这样？没有书面协议，没有信物，你不怕他反悔？”
方源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眼底的暗紫色纹路：
“他不会反悔。赞达尔·壹·桑原对博识尊的恨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他为了打破知识垄断，连自己的意识都能拆分，怎么可能在最后一步放弃？”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信：
“更何况，他知道我们的实力。若是他敢反悔，我们随时能找到他的本体。”
“对他而言，得罪两位巅峰令使，远比遵守协议危险得多。”
黄泉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她抬头看向星海深处，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再次见到出云国的亲人了。
方源也抬头望向星海，心里暗暗盘算。赞达尔已加入，黄泉、飞霄、赞达尔，他的核心棋子已集齐三位。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赞达尔的消息，同时让潜入各大势力的分身加快收集能量与情报的速度。
尤其是星际和平公司的分身传来的消息，说找到了博识尊的一缕分身踪迹。
若是能抓住这缕分身，既能给赞达尔的武器提供更精准的“靶标”。
也能提前吸收一丝“存在之力”，缓解自身的虚无侵蚀。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黄泉问道。
“回星海边缘。”方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
“迦蓝那边，我需要再确认一下——她是未来的仙舟将军，不能出任何差错。”
“另外，他的那缕分身，也该去‘取’回来了。”
说完，他抬手打开通往星海边缘的传送通道。
暗紫色的光痕在星空中亮起，像一道通往未来的桥梁。
“走吧。”
方源对黄泉说，“我们的计划，还需要更多的‘筹码’。”
黄泉点头，跟着方源踏入传送通道。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星空中。
只留下天才俱乐部驻地的金属星球，在数据洪流的包裹下，静静等待着一个月后的“知识革命”。
而星海深处，一场足以颠覆智识秩序的风暴，正在方源的步步为营中，缓缓走向爆发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