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万元户”的何雨柱,走路带风,看天都觉得比往常更蓝。兜里揣着厚厚的票子,那股子想要“显摆”一下,或者说,用实打实的物质享受来犒劳自己、并向四合院里那帮禽兽宣告“柱爷今非昔比”的念头,就像雨后春笋,压都压不住。
买什么好呢?手表?有了。自行车?那破三轮现在是他进货的功臣,暂时不换。新衣服?天天泡在厨房,穿不出个好来。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阎埠贵家那台黑白电视机上。以前晚上没事,院里好些人,包括他,都得搬个小马扎,凑到阎老西家门口,巴巴地看着那小小的、雪花点经常比人影还多的屏幕。阎埠贵那老小子,每次开电视都跟举行什么盛大仪式似的,开关拧得小心翼翼,调个台能磨蹭半天,享受着众人那种带着点羡慕的恭维。
“呸!瞧他那点出息!”何雨柱啐了一口,“柱爷我也得整一个!而且,要整就整大的!彩色的!”
这念头一出,立刻变得无比坚定。第二天,他跟老王交代好店里的事,揣上一沓用橡皮筋扎好的“大团结”,蹬着那辆破三轮,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里人来人往,商品琳琅满目。何雨柱目标明确,直奔卖电视的柜台。那时候,电视机可是紧俏商品,尤其是彩色电视机,不仅贵,还要票,或者得有门路。
柜台里摆着几个牌子的电视,尺寸大小不一。何雨柱一眼就相中了那台最大的、标着“14英寸”的国产彩色电视机!那屏幕,比阎埠贵家那个9寸黑白的,大了可不止一圈!
“同志,这台,怎么卖?”何雨柱指着那台彩电,声音洪亮。
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看了看何雨柱的穿着(普通劳动布衣服,沾着点油渍),又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有些迟疑:“同志,那是14寸彩电,价格比较贵,而且需要电视机票……”
“票?”何雨柱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从怀里掏出那沓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大团结”,啪地拍在玻璃柜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钱管够!票没有!你就说,能不能想办法?”
那厚厚一沓钱,视觉冲击力极强。旁边的顾客和售货员都看了过来,眼神惊讶。这年头,能随手掏出这么多现金的,可不多见。
售货员姑娘愣了一下,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您……您稍等,我去问问我们主任。”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跟着售货员过来了,打量了何雨柱几眼,又看了看那沓钱,推了推眼镜:“同志,彩电确实紧张,不过……既然您诚心要,我们想想办法。” 所谓的想办法,无非是加价或者搭售一些其他不太好卖的商品。
何雨柱懒得磨叽,大手一挥:“甭废话了!你就说最后多少钱能搬走!连带天线、稳压器,都给我配齐活了!”
一番讨价还价(主要是何雨柱不耐烦地让对方直接给底价),最终,何雨柱以一个远超标价、但在“没票”情况下还算“合理”的价格,把这台簇新的14英寸彩色电视机,连同配套设备,一起买了下来!
他也不用送货,直接把电视箱子捆在破三轮的车斗里,在一众羡慕惊讶的目光中,蹬着车,哐当哐当地往回走。破三轮驮着代表新时代高档消费品的彩电,这画面,透着一种奇异的和谐与反差。
当何雨柱费力地把那个大纸箱子搬进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都轰动了。
“嚯!傻柱!你这是买的什么?”前院的邻居围了上来。
“看着像电视机箱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