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院里其他人被何雨柱的新衣服搅得心绪不宁,或酸或恨或无奈或不甘之时,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他那颗精于算计的大脑,也并没有闲着。
只是,他的算计,往往带着一股知识分子的迂腐和不合时宜,结果通常可想而知。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那身崭新的中山装,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绝不相信这是何雨柱靠食堂那点死工资和省吃俭用能置办起来的。结合何雨柱最近饭桌上飘出的肉香,以及那愈发红润的气色,阎埠贵断定:何雨柱肯定有额外的、来钱快的门路!
他这个“文化人”,虽然在学校挨了批,写检查写得苦不堪言,但骨子里那点清高和算计却没丢。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凭借“智慧”,从何雨柱那里分一杯羹,或者至少,摸清他的门路,为自己家谋点好处。
他不敢像许大茂那样直接硬来,也不敢像秦淮茹那样暗中期盼。他选择了一种自认为更“高级”的方式——迂回试探,等价交换(他自认为的)。
这天,他看到何雨柱下班回来,手里又拎着一条用草绳串着的、活蹦乱跳的鲫鱼。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脸上堆起他自认为最和蔼、最无害的笑容,迎了上去。
“柱子,下班了?”阎埠贵打着招呼,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那条鱼身上瞟,“嗬,这鱼可真不错,看着就新鲜!”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脚步没停,随口应道:“嗯,三大爷,溜达着呢?”
阎埠贵赶紧跟上两步,与他并肩走着,压低声音,用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道:“柱子啊,我看你最近……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了。真是替你高兴啊!”
何雨柱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还行吧,凑合过。”
“哎,怎么能是凑合呢?”阎埠贵连忙道,“你这又是新衣服,又是活鱼的,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多了!说起来……我这儿吧,最近得了本古籍,是关于金石鉴赏的,里面有些拓片,很是稀罕……”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何雨柱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兴趣,赶紧话锋一转:“当然,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冒。我的意思是……你看,咱们都是老邻居了,要是有什么……嗯,有什么能互相帮衬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别的不说,我这人嘴巴严实,而且也懂点……行情。”
他这话说得含糊其辞,但意思很明显:我知道你有门路,带上我,我能帮你参谋(算计),而且保证保密。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阎埠贵,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心底:“三大爷,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门路?什么行情?我就是个厨子,就会掂个大勺。这鱼是帮了朋友忙,人家硬塞的,推都推不掉。衣服是攒了布票买的。怎么,这也有问题?还是说……三大爷您有什么好门路,想提携提携我?”
他这一番连消带打,直接把阎埠贵那点小心思戳破,还反将一军,把皮球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