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先生见状，咬牙切齿：“休想得逞！”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骨杖上顿时黑气大盛。
“以血祭蛊，万虫噬心！”他嘶声怒吼。
黑气化作一条巨蟒，直扑李瑛！
李瑛不闪不避，沥泉枪一抖，枪尖泛起龙形青光——正是李靖绝学“龙吟枪法”！
一枪出，龙吟震天！
青光与黑气碰撞，爆发出刺目光芒。
待光芒散去，巫蛊先生倒在地上，骨杖断裂，气息奄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瑛：“龙吟枪法……竟然真有人练成……”
李瑛收枪而立，周身龙鳞甲青光流转，宛如战神再世。
陈昂颔首：“龙鳞认主，枪法自成。恭喜小将军重得祖上传承。”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守卫被惊动了！
公孙凝急道：“我们得赶紧离开！”
陈昂却道：“不急。既然来了，总得给安禄山留些礼物。”
他走到一堆火药桶前——那是安禄山准备用来攻城的火药。
“先生不可！”李瑛惊呼，“引爆火药，会伤及无辜！”
陈昂微微一笑：“谁说我要引爆？”
他手掌按在火药桶上，内力透入，竟将火药中的硝石硫磺等成分分离出来，化作细沙洒落一地！
不过片刻，所有火药都成了废料。
公孙凝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功夫？”
陈昂淡然道：“小术耳。”他转向巫蛊先生，“回去告诉季东明，八阵图重光之日，便是司马家绝迹之时。”
说完，袖袍一拂，带着二人如来时般悄然离去。
——
出得城来，三人连夜疾行，至天明时分，已离范阳五十余里。
在一处山岗稍作休息时，李瑛忽然向陈昂深深一揖：“多谢先生助我重得祖上传承。但有一事不解——先生似乎与先祖相识？”
陈昂望向东方的晨曦，目光悠远：“贞观年间，曾与卫国公有一面之缘。那时他正年轻，你也一般年纪。”
李瑛和公孙凝都怔住了。
贞观年间？那可是一百多年前！
陈昂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长生非福，不过是担着更重的责任罢了。”
他忽然神色一动，望向南方：“有人来了。”
片刻后，一骑快马驰来，马上骑士见到李瑛，滚鞍下拜：“少将军！郭元帅有急信！”
来人取出封信，信上火漆已被汗浸湿，显是日夜兼程赶来。
李瑛拆信一看，脸色顿变：“史思明大军围攻太原，郭元帅请我们速去救援！”
他将信递给陈昂，信中还说了一件事：在太原附近，发现了另一件神兵的踪迹——鸟翔弓。
陈昂沉吟片刻：“太原乃北方重镇，不可有失。鸟翔弓主，若能得之，对抗季东明又多一分把握。”
他看向李瑛：“你既得龙鳞甲和沥泉枪，当担起重任。我与公孙姑娘前往太原，你速回潼关，助李光弼将军稳住防线。”
李瑛虽想同往，但也知军情紧急，郑重抱拳：“遵命！愿先生早日得胜归来！”
三人分道扬镳。
望着李瑛远去的背影，公孙凝轻声道：“先生真能长生不老？”
陈昂默然片刻，缓缓道：“长生者，见证的往往是更多的失去。看着故人一个个离去，山河一次次破碎……”
他忽然收声，目光锐利地望向南方：“该走了。太原之围，比想象的还要棘手。”
龙鳞虽得，烽烟未熄。太原围城，鸟翔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