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庆伯边领着人往正厅走边介绍府中的情况:“母亲早前听说您要亲临,心中便一直在盼着,今日见到您不定怎么高兴。”
明显拉近关系的话,要是由其他人说出来会显得有些冒昧,恭庆伯府和皇室沾亲带故且辈份高,这番话出自他口,却算得上正常。
卫迎山既然今日是过来参加寿宴的,自然会给面子接下话茬:“那我这个做小辈的更应该正儿八经的去给她老人家拜寿了。”
闻言恭庆伯脸上的笑更为真切:“您实在客气,走过回廊前边就是正厅,请。”
大昭男女大防并未太严重,正厅内女眷没有回避,伯府的小辈心中无不好奇昭荣公主是何模样,跟在老祖宗身后不住悄悄朝外张望。
“四哥,听说你之前跑到昭荣公主在宫外的落脚处青山镖局给三哥找场子,可有见过她?是何模样?是不是很厉害?”
伯府五小姐余雅章扯了扯自家四哥的衣袖,用气声问话。
结果只听得滋啦一声响,被她扯过袖口应声而裂。
厅中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
余震庭抓紧被撕裂的衣袖,压低声音朝她吼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等下就能看到,还问问问!”
声音压得低,但耐不住厅中太过安静,不耐烦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大家耳里,包括刚踏入正厅的卫迎山一行。
恭庆伯额角直抽抽,脸色发黑。
瞪了心虚的四儿子一眼,侧身陪笑道:“孩子闹着玩,还请您不要见怪。”
卫迎山似笑非笑地开口:“四公子性格倒是一如既往的直爽无忌。”
家里四个儿子三个是惹祸精,一个被外放不在京,恭庆伯实在好福气。
在场的人没有傻的,哪里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一时间正厅内气氛十分微妙。
好不容易快要揭过的事,又被点起,恭庆伯心中泛苦,没好气地斥道:“还不过来给昭荣公主请罪。”
“请罪便不用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得亏您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微臣往后定会对他们严加管教。”
看到余震庭脸色憋得通红,周灿在后面挤眉弄眼差点笑出声。
京城这帮有点名声的纨绔,可算是都踢到铁板了,从郭子弦到余家兄弟,等下说不定还能看看陈文定他们的表情。
说是拜寿,但到底君是君臣是臣,就算对方在辈份算得上是老祖宗,卫迎山也只是端起茶杯朝被人搀扶着的老夫人示意:“祝您老如鹤如松,福寿绵长。”
老夫人笑得开怀,有些浑浊的目光看向面前满是朝气的少年,不知想到什么,一脸追忆的开口:“昔日表姐还在世时,老身入宫去拜见,那时候陛下和昭荣公主差不多的年纪。”
“今日一见您和陛下当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晃啊,就二十多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