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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许知府府邸!
管家正要去库房取几件礼品,却不知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许承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推开新房的木门。
屋内,裴倩茹早已穿戴整齐,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怨毒的眼神。
“许郎,昨夜你去哪了?新婚之夜就让新娘子独守空房?”
许承均面无表情地整了整衣襟:“昨夜与父亲商议要事到三更。”
他顿了顿,语气生硬,“今日我陪你回裴府一趟。”
“回门?”裴倩茹猛地转身,珠钗乱颤,“按规矩该是三日后!”
“我们是正常成亲吗?你别忘了,宋芝芝失踪了,她可是国公爷的女儿,若是国公知道,你觉得你和我能讨的了好?”许承均冷冷道。
随即又加了一句:“这两丫鬟以后跟着你。”他指了指门外垂首站着的两个陌生面孔。
“啊!!!有贼啊!”老管家凄厉的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整个许府瞬间炸开了锅。
许承均和裴倩茹顾不得争执,一前一后冲出房门。
许知府更是连鞋都跑丢了一只,光着一只脚踉踉跄跄地赶到库房。
几人呆立在库房门前,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原本放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的库房,此刻干干净净,连一个木头屑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许知府面如死灰,他经营了多少年,才有现在的家产。
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被盗了个干净。
许承均猛地揪住老管家的衣领:“昨夜是谁值的夜?库房钥匙除了父亲还有谁碰过?”
老管家跪在地上,额头渗出冷汗,颤声道:“回少爷的话,库房钥匙向来只有老爷和夫人贴身保管。
昨夜……昨夜值夜的几个小厮确实喝了点喜酒,但是盗库房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有听到。”
他抹了把汗,继续道:“况且……这满库的金银器物,就算用马车拉,也得十几车才能运完……”
许知府低呵一声:“传昨夜执守库房的过来。”
许承均眉头紧锁,与父亲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
昨夜他们父子二人在书房密谈到三更,若真有人搬运库房,不可能毫无察觉。
不多时,四个执守的侍卫跪在院中,额头抵地,脸色煞白。
为首的侍卫统领抱拳道:“回禀老爷,属下等人昨夜虽饮了喜酒,但因库中存着宋家送来的贵重嫁妆,我们连眼都不敢眨,四人轮班值守,从未有一人离开过库房半步。”
许知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空荡荡的库房厉声道:“那依你们之见,这满库的东西,是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侍卫首领咬了咬牙,重重叩首:“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昨夜确实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库房!若有一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许承均阴沉着脸,亲自带人将库房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他们敲击每一块地砖,检查每一面墙壁,甚至连房梁都爬上去查看,却连一条缝隙、一个暗道都没发现。
许知府瘫坐在一旁嗯石坐上,望着空荡荡的库房,只觉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