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检察院的会议室里,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条状,落在侯亮平紧握的拳头上。他面前的屏幕上,李阳传来的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正缓缓滚动,赵瑞龙的五张不同护照照片在光影中交替闪现——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已将这些伪造身份与他的真实面部骨骼完全匹配,每个身份的出入境记录都被追踪之瞳系统标注在世界地图上,像一串丑陋的墨点。
“赵立春的级别我暂时动不了,但赵瑞龙必须归案。”侯亮平的声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盖微微发颤,“李阳,香港警方那边有消息吗?望北楼的监控破解了没有?”
技术室里,李阳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黑客技术正突破“三季酒店”的安防系统。屏幕上的代码洪流中,突然跳出一段监控画面:赵瑞龙和高小琴在套房里争吵,高小琴手里的文件被撕碎,碎片上“油气集团”“七亿”的字样依稀可见。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放大画面,捕捉到高小琴手腕上的玉镯——与祁同伟书房里的同款玉镯纹路完全一致,显然是情侣款。
“郑队,监控显示赵瑞龙在联系南美蛇头,准备用假身份偷渡。”李阳将定位坐标发给季洁,“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一个加密号码与祁同伟的私人卫星电话匹配,昨晚通话时长三分十七秒,内容被屏蔽,但系统捕捉到‘高育良’‘灭口’等关键词的声波频率。”
恩师与孽徒:技术照见的信任崩塌与人性裂痕
高育良的书房里,檀香的烟气在光束中盘旋。祁同伟坐在对面的藤椅上,军绿色的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年在缉毒行动中留下的,曾被高育良誉为“英雄的勋章”。
“你竟然对陈海下手?”高育良的声音像淬了冰,手里的紫砂壶重重磕在茶盘上,茶水溅出杯沿,“他是你师弟!当年在政法大学,你没钱吃饭,是他把饭票分你一半!”
祁同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在疤痕上反复摩挲——李阳藏在书架里的微型摄像头,清晰记录下他瞳孔的收缩:当提到“陈海”时,虹膜的震颤频率超出正常范围,显露出被戳中痛处的慌乱。“老师,我没得选。”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陈海查到了丁义珍的出逃路线,那背后是我……告诉他,等于自投罗网。”
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他的微表情:嘴角的肌肉在0.5秒内抽搐了两次,这是刻意压制愧疚的生理反应;而提到“自投罗网”时,眉峰却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屏幕上,案发现场字幕技术标注:【祁同伟对伤害陈海存在愧疚,但仍认为自己的选择“合理”】。
“没得选?”高育良猛地站起来,紫砂壶被带倒在地,碎片溅到祁同伟的鞋边,“那侯亮平呢?你连他也要杀?他是你看着长大的学弟!当年你求婚,还是他帮你借的大喇叭!”
祁同伟的肩膀垮了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李阳的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调出证据:程度的手机里,有一段未删除的录音,是祁同伟的声音:“侯亮平油盐不进,只能按‘计划’来,让他跟陈海作伴。”录音时间与狙击计划的制定时间完全吻合。
恩与仇的绞杀:技术拆解的情感绑架与生存困局
“老师,您不懂。”祁同伟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我这条命是拼出来的。当年在山里当知青,被人骂‘穷小子’;在政法大学,因为没背景,毕业只能去偏远山区;要不是娶了梁璐,我现在还在乡镇司法所磨嘴皮子!”
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他的描述,还原出那些被刻意尘封的画面:年轻的祁同伟背着铺盖卷走在山路上,补丁的裤脚沾满泥浆;在政法大学的食堂里,他攥着陈海塞来的饭票,头埋得很低;操场上下跪的那一刻,围观者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这些画面经系统叠加,与他现在的脸重叠,显露出一个被自卑与野心扭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