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阳皱眉:“失主跑了,包是空的,除了一张大狼山煤矿的工资条。”
与此同时,大狼山的盘山公路上,栾少杰的车被几辆摩托车逼停在路边。催债人敲着车窗,嘴里骂骂咧咧:“栾队,欠我们的五十万该还了吧?再拖下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栾少杰脸色铁青,从钱包里掏出仅剩的几千块塞过去:“先拿着,剩下的过几天一定还!我有急事!”他转头对副驾驶的常录说,“你先去大狼山找坠儿,我处理完就来,记住,一定要拿到她手里的证据。”
常录点头,推开车门钻进密林。山路崎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李阳的证物扫描系统通过他随身携带的微型设备,不断提示周围的环境信息:【前方300米有人类活动痕迹,体温36.5c,心率105次\/分,疑似处于紧张状态】。
果不其然,转过一道山弯,常录就听到了女孩的哭喊声。他拨开树丛,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撕扯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女孩的衣服——正是大狼山煤矿的井长郑二虎,而那女孩,想必就是坠儿。
“住手!”常录大喝一声,冲过去将郑二虎扑倒在地。坠儿吓得缩在石头后,指着郑二虎哭喊:“他……他不仅要欺负我,还说矿里死人的事不能说出去……”
常录心头一震,立刻在郑二虎身上搜查,从他的内兜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歪歪扭扭地记着:“三号井坍塌,死3人,埋了……”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却足以说明一切。
“你找死!”郑二虎见事情败露,猛地挣脱常录,抓起身边的矿灯就往他头上砸去。常录侧身躲过,矿灯砸在石头上,玻璃碎片四溅。两人扭打在一起,滚下陡峭的山坡。
坠儿看着滚远的身影,慌忙掏出藏在鞋底的U盘——那是她偷偷拍下的矿难现场照片,也是她冒死要交给警察的证据。她抹了把眼泪,朝着常录滚落的方向跑去,嘴里喊着:“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法院的庭审还在继续,张秋波的律师正拿着一份“伤痕鉴定”慷慨陈词。孙平伟捂着包扎好的额头坐在旁听席,手机突然震动,是常录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大狼山矿难,瞒报,速来】。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法警的阻拦冲了出去。阳光刺眼,他却觉得眼前的迷雾正在散开——小狼山的矿难,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郝梦阳陪着路建春在矿区走访,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常录的生命体征微弱,位置在大狼山北坡】。路建春看着地图上闪烁的红点,对郝梦阳说:“通知孙平伟,带法医和救援设备,大狼山可能出事了。”
警车的鸣笛声打破了深山的寂静,也撕开了鸣春市矿难背后层层掩盖的黑幕。郑二虎的笔记本、坠儿的U盘、还有那些被掩埋在井下的冤魂,都在等待着真相大白的时刻。而这场由法庭翻供引发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席卷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