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乔悦玲是在垂死挣扎,但她的话还是像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头。
他决定,一定要查出当年那神秘人的身世,给溪儿和寒儿一个交代。
安阳帝当即召来心腹大臣,秘密商议。
众人皆认为此事需谨慎处理,不可声张。
于是,安阳帝派了最得力的暗卫,先想办法调查乔悦溪的身世。
暗卫们领命而去,开始在京城搜寻线索。
与此同时,逃亡中的陆靖轩很快就得知了乔氏一族被抄家、母后被废的消息。
他心中一阵悲愤,精心策划十几年,到头了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爷,今晚我们去哪里?”暗一走过来,小心的问着坐在山崖边,望着崖对面发呆的陆靖轩。
逃亡的日子实在太难捱了,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一天跟丧家之犬一般,吃不饱,穿不暖,不能住店,不能走大路,不能买东西。
而且现在正是腊月,寒风凛冽,吹得人骨头都生疼。白天还能挨,一到晚上,刺骨的冷席卷全身,一分一秒过得无比痛苦。
这对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简直比下地狱还可怕。
“你说,我们还能去哪里?”陆靖轩双目空洞,头发蓬乱。
东躲西藏了好几天,还没出京城地界,他真不知道逃出来到底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处。
“这……王爷,您不是在这附近有个庄子吗?要不,我们去庄子上歇歇脚?”暗一想了想提议道。
“对啊。本王在这里还有一个枣庄,我怎么就没想到去那儿呢?”陆靖轩暗自嘀咕。
现在最好的去处确实只有进庄。
“暗一,你提前去庄子通知一声,让管事安排一下。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陆靖轩吩咐。
“是。”暗一办事极快,不多时便回来:“王爷,一切妥当,请您移步。”
等待迎接的正是管事刘大柱夫妇。
“草民叩见王爷。”刘大柱这可是第一次见东家王爷,而且还是个逃犯。
夫妻俩说不害怕是假的,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陆靖轩摆了摆手,“起来吧,不必多礼。”
刘大柱夫妇忙起身,将陆靖轩迎进屋内。
虽是个农村小院落,但房间不少,三进三出,青砖红瓦,干净整洁,应有尽有。
陆靖轩刚坐下,刘大柱便小心翼翼地说:“王爷,此处偏僻幽静,还有地窖……可以做储藏室,也可以藏身,您暂且安心住下来。”
“嗯,不错,你有心了。”陆靖轩环顾四周,心中稍感安定,“可有吃食?”
“这……您来的匆忙,还未来的及准备。小人这就和拙荆一起去收拾些饭菜。”刘大柱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
“好,速去准备。”陆靖轩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夫妻二人来到厨房,立刻忙活起来,方娘子擀面,刘大柱烧水,做了一锅阳春面端上桌来。
陆靖轩饿极,也顾不得阳春面简单,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
亲随们也都或蹲或坐,在一旁跟着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面吃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