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说的有理!如今太子出宫养伤。等他回得京来,朕代诸位质问他,且看他如何向朕,向天下黎民交代?”安阳帝以退为进,名正言顺的拖延起了时间。
众臣看皇帝如此表态,也算做了最大的让步,只得暂时妥协。
退朝后,辰王气急败坏的回到王府,发了好一通脾气。
冷静下来后,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陆靖寒一日不废,自己就不能马虎大意。
既然附近找不到太子,就扩大搜索范围。
于是他又召集心腹,吩咐他们去更远的地方探寻。而且,特许找到以后,可以权宜行事。
乌金西斜,茈玫几人吃过晚饭,沈太医拿了块划开的猪皮去屋里研究伤口缝针。
刘大柱带着买好的菜送过来,雀儿帮忙将东西安置。正躺床上看书的太子听见有人说话,知是刘大柱,忙喊了一声:“可是刘管事到了?”
“少爷,正是小的。给您送菜来了!”刘大柱答应了一声,进了屋找个椅子坐了下来,“少爷,可安好?”
“还好。多谢刘管事,这又辛苦您跑一趟。”因为担心被某些有心之人盯上,茈玫吩咐刘大柱,不单买,不贵买。
就管事自己需要或者庄子上有大的采买时,顺带给他们带一些就行,刘大柱自然明白个中道理,做事也着实机灵。
庄子上大概半个月采买一次,他也就依着茈玫的意思,好的,贵的不买,枣农吃什么,就给太子附带一份。
所以四个人住了几个月,竟然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
刘大柱急忙道:“少爷说的哪里话,不辛苦,应该的!”瞧着太子的气色好了许多,脸颊上的疤痕变淡了,也有了肉,五官明朗,通身散发出一股贵气。
语气不由的尊敬起来:“小人看着少爷好了许多。”太子笑了,“确实好了许多。”
这时,王茈玫也进了屋:“刘管事来了?”
“少夫人好。”刘大柱起了起身,低垂着眼。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敢直视这位看起来很普通的少夫人,好像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他拿出账本:“少夫人,这是这个月采买所用的银钱,统共花费了一十三两七钱银,您再对……”
“刘管事如何这般见外了?”茈玫打断他“不管花多少,每个月五十两,采买剩下的是您来回跑路的辛苦费。
咱们说好了的,我们住的这么安心,全是您的功劳。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生分。”略带责怪的话语让刘大柱极有自豪感和成就感。
“少爷尽管放宽心住着,有我刘大柱,出不了事。我知道一直有人打听你们的下落。”
“哦?”太子假意震惊。
刘大柱得意道:“每次去街里采买,总有个别人用各种理由打听附近村落,要么找走散的亲人,要么租地买地,要么打听可有落户的。
小人知道你们是好人,只是遭了难,又离家在外,断断做不得那泯灭天良的缺德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刘大柱现在死心塌地的对陆靖寒忠诚。
“管事大恩,在下没齿难忘。”陆靖寒确实也感恩的道:“等养好伤势,定重重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