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人上人。
乌雅贵人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
佟贵妃要孩子可以,但想区区一个贵人之位就打发了她,那真是太天真了。
既然她不给那就别怪自己来拿。
乌雅贵人看了一眼采苹,很是自得的抬起下巴:
“乾清宫那个戴佳氏,你可得好好拉拢拉拢,她天真又良善,咱们今天掐的时候刚刚好,我那一番可怜样,加上苏拉的闲言碎语,她少不得要往心里去。
上次龙目变色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乾清宫那么多的人,主子爷连自幼跟着的映云都不要,就要她,可见戴佳氏在主子爷心里不一般呢。”
她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被角:
“要的就是她这不一般,就是要借她的口,在主子爷跟前说上几句公道话,把我今日拼着摔这一跤才扎进主子爷心里的那根刺,再狠狠地往里戳深几分。
主子爷知道疼了,自然就会多在意几分我受的委屈和苦楚。帝王的赏赐容易得,帝王的愧疚却最难求。只要攥住了这一样,我的日子,何愁不能乘风直上?”
采苹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不过一个宫女,听说当初荣嫔和张答应也是主子爷跟前出来的,不也没怎么着嘛,区区一个戴佳氏还能如何?
样貌也不出众,顶多比旁人多了几分婉约,胜在一身皮子生的好,可话说回来,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主子犯不着去巴结一个小宫女。”
乌雅贵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你不懂,主子爷就好这口,那戴佳氏能把他吃的死死地,你信不信?”
采苹将信将疑地摇了摇头。
乌雅贵人笑了笑,凑在她耳边:
“那戴佳氏可是生了一副祸水的身子。上次乾清宫闹得主子爷蔽膝的事,打量着没闹出风声悄没声息处理了,可那搜身的嬷嬷跟我家沾亲带故,私下里说了一嘴。单凭这个,主子爷一时半会不会撩开手。”
她看着采苹瞬间瞪大的眼睛,继续道:
“再说了,御前有自己人,总比两眼一抹黑强。宜嫔那般得宠,还费尽心机想往御前塞人呢。这现成送到眼前的戴佳氏,咱们为何不顺势抓住?
她不是素有菩萨心肠,最是怜贫惜弱,那咱们就投其所好,专对着她的胃口来,不愁她不对咱们多几分照拂看顾。”
采苹听到这里连连点头,一脸的崇拜:“主子聪慧,足智多谋。”
乌雅贵人拿起手边的茶盏,押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我恍惚听着,乾清宫近日忙着是在为太子爷挪宫的事?”
采苹忙点头:“是,主子。新修的殿宇就在日精门和奉先殿之间,咱们下午瞧见的那个就是。
听说主子爷已经定了名字,太子起居的正殿叫毓庆宫,前头还有一座叫惇本殿,是给太子爷日后读书习字用的。”
“毓庆,惇本。钟灵毓秀,惇信明义”乌雅贵人念叨一声,“好名字啊,咱们去主子爷还是念旧的。”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采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