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茵直起腰,远离了牢门。“我跟戴佳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莞尔一笑。“因为我们守护着一个共同的秘密,”兰茵突然调皮的对点鹊眨了眨眼。
“你害令窈就是在害我,她要是狗急跳墙,破釜沉舟,攀咬出我,我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戴佳氏不能出事。
特别是不能让我的人去害她,你这么一动手她戴佳氏会如何想?杀人灭口?所以点鹊,我不仅不能救你,我还必得让你死,你,就是我给戴佳氏的投名状。”
最后一句,一字一顿,那苍白的唇吐出最诛心的话。让点鹊悚然一惊,踉跄的后退一步。
兰茵不再搭理她,转身便走。
“兰茵!”
点鹊猛地扑到牢门上,双手死死抓住木栏,尖利喊道:
“你必须救我!你要是不救我,你和春霭暗中勾结的事情,我会立刻公之于众!”
兰茵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
点鹊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转而自鸣得意起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碰巧看见春霭跟你鬼鬼祟祟,听见那么一两句,什么桑葚汁,皂角水,漱晴,常服褂,主子爷,龙目。”
她每报一样,兰茵的脸色就跟着白一分。
点鹊见状,更加得意,幸灾乐祸:
“说起来,她戴佳氏也真是够倒霉的,刚好就踩进了你们布的局里,沾了一身的屎,甩都甩不掉。即便你们不想害她,也是被你们牵连。
她冷冷一笑,啐了一口。
“也算她罪有应得。多少人想要害她,我不过说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主子爷更衣的屋子前,立刻就有人能把物证精准地塞进她的屋子里。我对这个人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物证放的时机位置,都是刚刚好。”
兰茵垂眸若有所思,显然对于这个始终隐于人后,又突然跳出来咬人一口的人极为困惑和感兴趣。
“兰茵,你可想好了,我不管你和戴佳氏有什么共同秘密,现如今握着你生死的是我。”
点鹊好整以暇的看着兰茵,嘴角衔着一缕笑意,俯身扫了扫她跪脏的袍子,抬手理了理鬓发,甚是倨傲。
兰茵只淡淡的看着她,不言也不语。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名番役气喘吁吁跑进来,一眼看到兰茵,顿时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
“还好还好,你还没走,要不然又得大老远跑进宫里去寻你。”
他边说边推搡着兰茵往外走去,“快走吧,顾总管那边急着呢,要立刻提审你告发的那件事。”
兰茵深深地看了一眼点鹊,嘴角弯出一抹得意之色:“点鹊,这就是我的技高一筹。”
点鹊见她那样子顿时慌了,扑到栅栏前,急切地追问那番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