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外走进,神色平静:王妃,今日又收三份取消约见的帖子。”
“另外,属下查到昨日几个夫人聚会场合,确有人提及不利传言,源头虽未直指林府,但传播最力的几人,皆与林小姐过从甚密。
萧璟刚从书房处理完公务过来,听到明月的话神色未变,只淡淡道:知道了。”
“府外加强戒备,若有趁机生事、言语辱及王妃者,不必客气。
明月领命。
谢流云凑到萧璟身边,用扇子遮住半边脸低声道:璟哥,你说林嫣然搞这一出,就为败坏嫂子名声?”
“我总觉得她还有后手。那个王木匠,可是按约定时辰快到了。
萧璟眸光微冷:跳梁小丑,伎俩有限。”
“她无非想借此机会,要么让皎皎算不准当众出丑,要么制造更恶劣事端。
他看向云皎皎,你既心中有数,按你的想法做便是。王府是你的后盾。
云皎皎心中一暖,点头。
她放下令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略显寂寥的庭院。
谣言确实起了作用,动摇一部分人的信心。
但这或许非完全是坏事,至少让她看清哪些人易受影响。
王妃,阿蔓还是闷闷不乐,难道就任由他们胡说八道?
云皎皎转身,脸上带着奇异平静:有时沉默本身就是力量。”
“我们现在说什么,在那些人眼里都可能是狡辩。”
“不如等合适时机,用事实说话。她的目光似穿透墙壁,望向王府大门方向,而且我相信,真正的还没开始呢。
她有种预感,林嫣然费尽心机制造的这个局面,绝不会仅满足于让她门前冷落。
那个被推出来的王木匠,才是关键。
二门处传来轻微骚动。
清风如鬼魅般出现在院中,对萧璟和云皎皎低声道:王爷,王妃,那王木匠来了。”
“就在府门外等候,神色有些不对劲。
云皎皎与萧璟对视一眼。
该来的,终究来了。
王木匠被引进花厅时,神色比上次更加憔悴。
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手里死死攥着个褪色的平安符。
一见云皎皎,他噗通跪倒,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王妃!求您救救我娘!”
“昨日您说或许还有转机,可今早我娘她……呕血不止,眼看就不行了!
他挤出几滴眼泪,将平安符举过头顶,这是我娘日日佩戴的符,求王妃再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还是……昨日卜算有误,反而害了她啊!
最后那句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大得让花厅外候着的下人都隐约听见。
一旁看热闹的谢流云眉头一挑,扇子也不摇了。
阿蔓更是气得捏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把这污蔑王妃的家伙扔出去。
唯有云皎皎面不改色,仿佛没听见那句指控。
她甚至没去接平安符,只淡然扫过王木匠的脸:王木匠,你先起来。令堂病重,你心焦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