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婚劫:剑碎情殇
杨娇娇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拍了拍手,像是听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笑道:“好!就这么办!我要让刘梓妍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杀了她,让她尝尝锥心之痛!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求饶,让她为我父亲和弟弟偿命!”杨娇娇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快意,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刘梓妍痛苦不堪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苗美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群人狰狞的面孔,只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看着竹榻上哭得撕心裂肺的三宝,小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剧烈起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浸湿了身下的麻布,心中满是不忍。再看向严浩,那个她爱慕已久的男子,此刻却满眼残忍,让她心中的那份爱意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像是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可她对严浩的心意,终究没有彻底熄灭,她还在期盼着,有一天严浩能回心转意,放弃这些残忍的计划,正式向她求婚,与她成婚,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竹榻上,三宝的哭声渐渐微弱,她似乎哭累了,小小的脑袋歪在一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晶莹的光。她的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像是一只即将耗尽力气的小鸟。苗美悄悄走上前,轻轻为她掖了掖麻布,动作温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三宝的脸颊,那脸颊冰凉,带着一丝脆弱的温度。苗美心中默默祈祷:孩子,你一定要撑下去,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刘梓妍公主那么厉害,她一定会找到这里,把你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你要坚强,不要放弃希望。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穿梭。苗美心中一动,警惕地看向窗外,只见一道小小的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是一道闪电。她心中疑惑,难道是有人来了?还是说,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兽?苗美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过于紧张,产生了错觉。她转过身,再次看向竹榻上的三宝,眼中满是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能让她落入这群人的手中,遭受那些可怕的折磨。
苗疆的晨雾还未散尽,吊脚楼间的竹廊上已弥漫着喜庆的气息——苗美正坐在窗前,指尖拈着一枚嫣红的丝线,在洁白的绸缎上绣着并蒂莲,阳光透过竹窗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眉眼间满是娇羞。这段时日,她与严浩的情意如春日藤蔓般疯长,严浩会在练刀后为她采来带着晨露的野花,插在她鬓边;她则会在暮色中为他熬制祛湿的草药汤,看着他一饮而尽时,指尖总会不自觉地泛红。苗寨上下都看在眼里,连苗寨主也对严浩愈发赞许,常在众人面前夸他英武可靠。
终于,在一个雾散云开的清晨,严浩身着玄色劲装,腰束银带,手提装满药材、布匹与银饰的聘礼,郑重地站在苗寨主的吊脚楼前。“寨主,”他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真挚,“我对苗美之心,天地可鉴,愿以一生守护,恳请您将她托付于我。”苗寨主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拍着他的肩膀连连应允:“好!好!严浩,苗美交给你,我放心!”
婚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苗寨,唯独杨娇娇如遭雷击。她彼时正坐在自家竹椅上,摩挲着严浩儿时送她的木雕,听闻消息的瞬间,木雕“哐当”落地,她猛地站起身,独臂死死攥住衣襟,指节泛白,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点燃。“不可能!严浩表哥是我的!是我从小定下的人!”她嘶吼着,胸口剧烈起伏,独臂重重拍在桌上,茶杯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只剩滔天怒火灼烧着五脏六腑。
当天午后,杨娇娇提着一把淬毒的苗刀,气势汹汹地闯向苗美家的吊脚楼。她的独臂紧握着刀柄,刀鞘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沿途的苗民见她眼神癫狂,都纷纷避让。苗美正坐在院子里绣嫁衣,见她杀气腾腾地冲来,连忙起身:“杨娇娇,你这是何苦?严浩又不喜欢你”再说就凭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何苦?”杨娇娇冷笑一声,独臂挥刀出鞘,寒光一闪,直逼苗美面门,“苗美,你这个贱人!竟敢抢我的表哥!今天我非要废了你不可!”刀锋带着凌厉的风,刮得苗美鬓边的发丝乱飞,苗美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抄起身边的绣花绷子挡在身前。“哐”的一声,绣绷被劈成两半,丝线纷飞,苗美趁机后退,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匕,眼神坚定:“娇娇,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我与严浩是真心相待。”
“真心相待?”杨娇娇怒喝着再次挥刀,独臂虽只有一只,却力道惊人,刀势又快又狠,“他从小就对我好,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早就成婚了!”苗美灵活地辗转腾挪,短匕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一次次避开刀锋,偶尔还能趁机反击,短匕划过杨娇娇的衣袖,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杨娇娇愈发暴躁,独臂猛地发力,苗刀带着破空之声劈向苗美的肩膀,苗美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侧身,肩膀被刀背砸中,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苗美!”一声急促的呼喊传来,严浩快步冲进院子,见苗美受伤,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他纵身挡在苗美身前,死死盯着杨娇娇:“娇娇,你住手!”
杨娇娇见严浩护着苗美,更是气红了眼,挥刀又要上前:“表哥,你让开!我今天非要杀了这个贱人!”
严浩伸手抓住刀背,掌心被刀刃划破,鲜血顺着刀柄滴落,他却毫不在意,怒声道:“杨娇娇,我与你早就不可能了!你看看你,残败的身体,只剩一只独臂,我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我爱的是苗美,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你再敢找她的麻烦,我就与你不共戴天!”
这番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杨娇娇的心脏。她浑身一颤,独臂再也握不住苗刀,“哐当”一声,苗刀落地。她瞪大双眼,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嘶哑地喊道:“严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你落难,是谁拼了命救你?是谁为了你练毒蝎霸,落得如今这般模样?你给我记住,我恨你们!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们!”说完,她捂着胸口,哭着转身,独臂在身侧无力地摆动,踉跄着跑出了院子,背影在苗寨的竹廊间愈发孤寂。
婚期很快敲定,成婚那日,苗寨张灯结彩,竹楼间挂满了红绸,芦笙声、欢笑声此起彼伏。苗美身着大红苗装,银饰叮当,被严浩牵着手,一步步走进布置得喜庆的吊脚楼,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而杨娇娇独自躲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前摆着一壶烈酒,她拿起酒壶,大口大口地灌着,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中的痛楚与嫉妒。她看着远处传来欢声笑语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猛地将酒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母亲叶会走进院子,看着女儿颓废的模样,心疼地叹了口气:“娇娇,算了吧。你的身体已经不是正常人了,练了毒蝎霸,不仅损伤了根基,还不能再生孩子,就算嫁给严浩,也不会幸福的。他若强行娶你,也不会真心对你,何必自寻烦恼?”
“闭嘴!”杨娇娇猛地站起身,眼中布满血丝,“我不稀罕什么孩子!我只要严浩!都是你们,都是苗美那个贱人!”她发疯般地拔出墙上的剑,冲到院子里,对着院中的树枝疯狂劈砍。剑光飞舞,树枝断裂,木屑纷飞,她一边砍一边哭,独臂因用力而颤抖,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直到精疲力竭,她才瘫倒在地,长剑“哐当”落地,她趴在满是断枝的地上,肩膀剧烈起伏,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哭声,那哭声在喜庆的苗寨中,显得格外凄凉。哭了许久,她才缓缓撑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走回了吊脚楼,背影落寞得如同被世界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