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关节处的润滑油碰到辣椒油,居然开始冒烟。
“卧槽!”老K眼镜滑到鼻尖,“这玩意儿比防狼喷雾还管用?”
老妈拿起扳手拆烧烤架子:“新新!把喷枪拿来!”
我们手忙脚乱组装了个简易喷雾器,用修理厂的气泵当动力。
正忙着,角落的破收音机突然自己响了:
“……润滑系统……弱点……”断断续续的男声混着电流杂音,“记住……关节处……”
我手里的螺丝刀“当啷”掉地上。
是萧烬!看来他没事。
老K吓得一屁股坐进油桶里,老妈则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收音机贴耳朵上。
“……用植物油……混合……”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弱,“新新……小心b区……”
声音戛然而止。地面上的油污泛起波纹,萧烬的投影浮现在机油倒影里。
他套着件白大褂,手指指向机械狗的后颈某处。
“能量中枢?”我下意识问。
投影点点头,随后被一阵刺耳的抓门声打断了。
最前面的机械狗已经扒开半米宽的缝,电子眼闪着红光。
“开饭啦!”老妈一脚踩下气泵开关。
黄红色的油雾喷涌而出,像条火龙卷向狗群。
被喷中的机械狗瞬间抽搐起来,有个甚至跳起了机械舞——左前腿高频抖动,右后腿打拍子似的点地。
小七疾风般冲出去,准确地往每只狗的后颈咬。
它那撮沾了辣椒油的尾巴甩来甩去,活像个小恶魔。
“牛逼啊!”
老K刚欢呼半声就噎住了,修理厂的后墙伴随着“轰”的一声。塌了。
更多机械狗潮水般涌进来,而我们的喷雾器已经见底了。
老妈反应最快,抡起烧烤架就砸:“跑!去地下车库!”
我们跌跌撞撞的往后门冲,小七一个急刹车,炸着毛看向北方。
那座巨型信号塔的蓝光开始增强,所有机械狗同时停住,然后像听到召唤似的转身就跑。
我瞪大了眼睛:它们跑的时候,关节再也不渗油了。
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b区入口像张血盆大口。
老妈从消防柜里扯出两件防静电服扔过来:“套上!”
“这玩意儿有用?”
老K嘴里不信,仍把衣服往身上裹,裹得严严实实像个企鹅。
“总比你那秃脑门反光强。”老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新新,管好那猫!”
小七从我怀里探出头,蓝眼睛死死盯着安全门。
平时见个蟑螂都要扑上去的它,这会儿却缩着爪子不肯下地。
门禁卡一刷开,寒气扑面而来。
种子库里整齐排列着几十个培养皿,每个都浸泡在淡蓝色液体中。
最中央那个培养皿里,指甲盖大的蓝色晶体正在跳动。
“活的?”我往前走了半步。
晶体“啪”地撞在玻璃壁上,吓得老K直接跪地上了。
小七也炸毛,从我的怀里窜出去,叼着背包里的鱼干就往地上堆,愣是用小鱼干围出个隔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