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
我翻着工作日志，被最后一页的涂鸦惊到了。
那上面画着个古装人像，广袖长袍，怎么看都像萧烬梦里的样子。旁边写着：【国师说极光可破】
保温杯突然变得滚烫，我差点脱手摔了它。
紫色液体在杯里剧烈翻腾，形成个小小的漩涡。
小七凑过来嗅了嗅，突然浑身僵硬，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
“找到你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萧烬！”
我猛地回头，配电室明明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的图纸在轻轻晃动。
再转回来时，保温杯表面凝了一层水雾，上面用手指写着：【子时 塔顶】
子时的信号塔像根巨大的针，直插进泛着紫光的夜空。
我蹲在灌木丛里，小七的尾巴不安地拍打着我的膝盖。
“那老头到底来不来？”
我刚嘀咕完，远处就晃来一束手电光。老张佝偻着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走路姿势活像偷了鸡的黄鼠狼。
他绕到信号塔背面，从包里掏出个金属物件开始撬检修门。
我往前刚走一步，小七突然咬住我袖口，低头一看，它的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满整个眼眶，死死盯着我们左侧的树丛。
三秒后，树丛里传来对讲机的电流声。
tS-7的巡逻队！
我赶紧趴下，心脏快跳出胸腔。小七的预知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老张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他加快动作，检修门“咔嗒”一声开了条缝。
我趁机猫腰冲过去，在他关门前一秒挤了进去。
“就知道你会来。”老张喘着粗气，手电光下他脸色惨白，“你哥当年也这样，拦都拦不住。”
螺旋楼梯像没有尽头，爬到一半时，小七突然窜到我肩膀上，尾巴毛全炸开了。
老张立刻关掉手电，我们屏息等了十几秒，
“他们发现我们了？”我压低声音问。
老张摇摇头，从布包里取出个气球：“例行检查而已，每周三凌晨都会来。”
他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紫色液体，开始剧烈咳嗽，嘴角渗出那种蓝色液体。
塔顶平台很小，密密麻麻的仪器闪着各色指示灯。
老张熟练地拆开控制面板，用我递过去的金属书签当螺丝刀。
“频率每天变。”他边调边说，“你哥发现他们在用这个……”
这时，楼下响起了警报声。
小七像触电般跳上仪器台，尾巴扫过一排按钮。整个信号塔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紧急照明泛着红光。
“干得好！”老张塞给我三个气球，“去那边天线杆。”
我们刚跑到半路，楼梯口就传来靴子踩踏金属的声音。
老张突然把保温杯往地上一摔，紫色液体溅到金属网格上，立刻腐蚀出个大洞。
“跳啊！”他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