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
我轻声喊，明知他只会出现在梦中，却还是妄想能亲眼见到。毕竟他也是我现在能够相信的人。
话音刚落，手电筒就自己闪烁起来，在墙上投出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穿着白大褂，右眼角的泪痣在黑暗中泛着蓝光。
“tS-7分为两派。”
萧烬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哥哥在北极圈，林妍在找冷冻舱里的东西.…..”
话说得模糊，我依稀能分辨哥哥是正派，林妍和她男友必然是反派。
手电筒恢复正常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门牌号被刮花了，但隐约能认出“7”的形状。
我颤抖着掏出那把钥匙，插进锁孔时听到“咔嗒”一声脆响。
门开的瞬间，小七的毛全部炸开。
屋里飘出熟悉的檀香味，餐桌上摆着碗还在冒热气的泡面，旁边压着张纸条：【冰箱里有胰岛素，记得给你妈带两支】。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泡面碗底下露出半张照片——哥哥和老张穿着同款白大褂，背后是“tS-7极地观测站”的金属标牌。照片边缘用红笔圈出了个小细节：老张左手小拇指缺了半截。
“喵呜！”小七叫着扑向衣柜。
我拉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妈妈常穿的那件碎花睡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
衣柜内侧用图钉固定着张城市地图，七个红点连成北斗七星形状，最亮的那颗正好标在我们现在的位置。
窗外传来了汽车急刹的声音。我暗叫不好，扑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果然看见林妍从黑色越野车上跳下来，她手里拿着《凤临九州》的残页。
“找到你了。”
我猛地拉严窗帘，后背紧贴着墙壁喘气。
林妍的脚步声在走廊来回走动，她不知道我在哪一间房，正在挨家挨户敲门。
“物业检查水管！开下门！”
就这种鬼都不来的地方在末世前也有邻居。
小七跳上茶几，好奇地四下张望，我也这才看清整个房间——二十平米的单身公寓，窗帘紧闭，但收拾得异常整洁。墙上挂着的冰岛地图用红蓝两色标记着路线，书架上塞满了气象学和极地探险的书籍。
哥哥曾在这里待过。
“喵！”小七用爪子扒拉冰箱门。
我轻轻拉开，里面整齐码着矿泉水、压缩饼干和军用罐头，最下层放着两盒胰岛素。冷冻室里居然还有几包速冻饺子，包装上印着“老张手工水饺”。
餐桌上摆着台太阳能充电器，旁边是手摇式收音机。
我随手翻开压在
“如果看到这条消息，代表我已经不在安全区，去找老张。记住，tS-7内部分裂了，林妍那组人在找冷冻舱里的病毒样本。”
我茅塞顿开，这便是萧烬那句话的意思了，跟我猜的一样。
窗外忽然传来林妍提高的嗓音：“7栋704是吧？马上来！”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继续搜查。
书架最下层放着哥哥的野外日记，书页间夹着张全家福。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正好是哥哥失踪前一周。
“砰！”
房间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