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天命人的仙路 > 第73章 大丰城黑市淘宝

第73章 大丰城黑市淘宝(2 / 2)

他摸了摸腰间渐空的布囊,三百两银子只花了七八十两,黄金则分文未动,心里盘算着这些宝贝的价值,满意地转身走出巷子。

林邑川踏入武器铺时,门上悬挂的铁刃风铃发出清越的碰撞声,叮当作响,混杂着铁锈与桐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兵器特有的厚重气息。

昏暗的光线下,各式兵器在墙上泛着冷光 —— 缺了口的斩马刀、缠着血垢的九节鞭,还有角落里堆着的锈矛,矛头倒钩处似乎还卡着碎骨,透着几分血腥与沧桑。

林邑川的指尖刚触到鲨鱼皮刀鞘,粗糙的纹理便传来陈年油脂的温热,那是岁月沉淀的触感。

蟒纹铜吞口在掌心磨出包浆的弧度,圆润光滑,像是被无数双手摩挲过的旧物,充满了故事感。

当他抽出长刀的刹那,灯芯爆出的火星骤然明亮 —— 百炼精钢的刀身如流水凝固,十二道血槽在火光下泛着暗金光泽,中段那抹淡青色寒光竟似活物般游弋,灵动异常,映得兵器架上的锈矛都失了颜色,黯然无光。

“嗡 ——” 刀背被拇指弹响的刹那,余音穿透兵器铺的浊气,震得梁上蛛网簌簌掉落,灰尘纷纷扬扬。

掌柜的油垢指甲在柜台上刮出刺耳声响,小眼睛瞟着林邑川腰间随着呼吸轻晃的钱袋,算盘打得噼啪响:“老军伍的斩马刀,当年可是砍过蛮夷的头颅,杀过敌的!”

他故意用袖口擦了擦刀身,却在铜吞口处留下道油印,破坏了那份古朴,“十五两黄金,换您一条生路,划算得很!”

刀刃竖起的瞬间,林邑川看见自己含笑的眼睛被拉长变形。

他想起父亲那把刀一直用着不太顺手,而这把刀 —— 三十七斤的重量,恰是父亲能单手挥舞的极限,再合适不过。

“太贵了。” 长刀归鞘的声响带着金属摩擦的清越,林邑川转身时,长衫下摆扫过兵器架,震得一排锈剑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角落的柳叶匕首在阴影里泛着幽光,缠枝莲纹的鞘身让他想起母亲陪嫁的妆奁盒,样式雅致。

黄铜柄头的猫眼石正对着烛火,流转的光带如缝纫时穿过的丝线,柔和细腻。

匕首出鞘的刹那,林邑川的瞳孔被寒光染成银白,耀眼夺目。

刃薄如蝉翼,却在灯影里流淌着水银般的质感,指腹轻触刃尖便渗出细小红痕 —— 这是混了陨铁的精钢才有的锋芒,锋利无比。

掌柜的呼吸突然加重,凑近时带来劣质烟草的酸腐味:“江南绣娘的玩意儿,精致吧?柄里能藏七枚毒针呢!”

他惋惜地抠着毒针槽的缝隙,“可惜针都被前主子用了,不然威力更大......”

林邑川手腕翻转,匕首在指间划出半轮银月,动作行云流水,刀尖精准地挑落柜台上的灯芯,技艺娴熟。

他想起母亲坐在窗前缝补时,绣花针穿过麻布的 “噗噗” 声总在黄昏响起,温馨而宁静,而这对不足一斤的匕首,握在手中竟比绣绷还要轻巧,正适合母亲。

当斩马刀与匕首并排在柜台时,鲨鱼皮鞘与缠枝莲纹形成粗粝与精巧的奇异和谐,刚柔并济。

“得嘞!” 掌柜的算盘珠子打得飞快,油垢指甲在黄金上刮出印记,“斩马刀算您十二两,匕首算您八两 ——”

他忽然顿住,看着林邑川含笑却带着审视的眼睛,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 “一共二十两” 咽了回去,知道这年轻人不好糊弄。

当十五两黄金被揣进油腻的钱袋,林邑川接过用软布包裹的兵刃,斩马刀的重量压得肩膀微微下沉,而匕首的冰凉透过布包传来,像母亲指尖的温度,温柔舒适。

走出兵器铺时,晨雾正漫过暗巷,朦胧一片。

林邑川将斩马刀横背在肩,鲨鱼皮在雾中发出沙沙轻响,仿佛老军伍的战吼在刀鞘里蛰伏,蓄势待发。

怀里的匕首包蹭着心口,缠枝莲纹的轮廓隔着布料硌得皮肤发痒,却让他想起母亲绣在他襁褓上的花纹,温暖而亲切。

雾中传来更夫收工的梆子声,悠远而清晰,而他掌心的余温,似乎还残留着刀刃出鞘时那道惊鸿般的青芒,久久不散。

走出武器铺时,林邑川将斩马刀横背在肩,匕首则用软布裹好塞进背篓,继续前行。

林邑川踏入传奇书局时,霉味与墨香在鼻尖交织成奇异的气息,独特而浓郁。

掉漆的木架上堆叠着层层古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蕨类植物,有些书页边缘还留着虫蛀的痕迹,残缺不全。

墙角蛛网下,一块褪色的木牌歪歪扭扭写着 “古籍大处理”,几只肥硕的老鼠拖着断尾在书堆间穿梭,惊起阵阵尘埃,四处逃窜。

他的目光扫过贴满价签的书架,指尖划过《西域舆图考》的封皮,纸张粗糙。

忽然在角落的废纸堆前停住脚步,那里扔着几本用粗麻布装订的旧书,其中一本游记的封皮绘着断裂的玉门,充满了神秘感,书页边缘烫金的 “流沙” 二字已斑驳成暗褐色,模糊不清。

翻开内页,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画着九曲十八弯的河道,旁注小字写着 “河中有玄龟,背驮仙山碎片”——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游记,暗藏玄机。

“老板,这几本怎么卖?” 林邑川拎起那本游记,又从纸堆里翻出三本用蝌蚪文书写的古籍,晦涩难懂。

其中一本封皮残破的书脊上,隐约能看到 “仙” 字的篆体,笔画间似乎有微弱的灵气波动,非同凡品。

柜台后钻出个睡眼惺忪的老头,指甲缝里嵌着墨渍,打了个哈欠:“处理的书不论本,一斤半两银子,随便挑。” 他踢了踢脚边的秤砣,锈迹斑斑的秤杆在烛光下晃悠,不太精准。

林邑川将四本书摞在一起,放在秤盘上时,秤砣刚好滑到半两的刻度,不多不少。

老头嘟囔着接过碎银,手指在书页上蹭了蹭,似乎想把上面的霉斑擦掉,却无济于事。

走出书局时,在无人之地,林邑川将那本带 “仙” 字的古籍小心翼翼放进了储物袋里,妥善保管。

林邑川绕过三道荒坟,确定身后只有追着碎银的野狗,才闪身钻进自家后院,动作敏捷。

灶房的烟囱正冒起淡青色炊烟,袅袅升起,母亲腌制的腊肉香混着父亲新劈的松木味,在暮色里织成熟悉的网,温馨而踏实。

他将背篓放在柴房角落,斩马刀出鞘的清响惊飞了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鲨鱼皮刀鞘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柔和美好。

“爹,试试这个。” 林邑川把刀递过去时,父亲刚从井里提上水桶,手上还沾着井绳的湿气,冰凉。

三十七斤的重量让他手臂微微下沉,却在挥刀劈向木柴的刹那,爆发出少年般的喝彩:“好刀!真趁手!”

松木被劈开的爆响里,父亲使出劈山刀势,气势十足。

刀身的流水纹在暮色中划出残影,十二道血槽割裂空气时发出 “咻咻” 锐响,凌厉无比。

当刀锋嵌入树桩,父亲摸着刀身中段的淡青寒光,喉结滚动着说:“以前劈出这刀要运足十重劲,现在......” 他忽然收刀回鞘,震得铜吞口发出清越的鸣响,“现在七八重劲就够了!”

林母端着菜碗走出灶房,围裙上还沾着面屑,笑容慈祥。

当她看见儿子递来的柳叶匕首,缠枝莲纹的鞘身让她指尖一颤 —— 那纹路和她嫁妆匣上的雕刻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匕首出鞘的寒光映得她银发发亮,熠熠生辉。

手腕翻转间,半片飘落的梧桐叶被削成四瓣,每片叶尖都凝着一滴未散的露珠,精准利落。

“这刀刃......” 母亲用指腹轻触刃尖钉进院角的青石,赞叹不已,她摸着黄铜柄头的猫眼石,笑得眼角泛起泪光:“比我绣花还趁手,轻巧又锋利!”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晒谷场,拉得很长。

父亲反复擦拭着斩马刀的血槽,母亲则用细布蘸着香油保养匕首的刃纹,动作轻柔。

林邑川靠在柴房门口,看着父亲挥刀时带起的罡风将母亲的乌发吹起,忽然想起黑市兵器铺里,那对兵器在灯下的和谐光影,心中满是温暖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