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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丰城黑市淘宝(1 / 2)

林父用指甲刮着新长出的黑胡茬,胡茬摩擦指尖发出细碎声响,他沉声说道:城北暗村巷的黑市,子时开张卯时散,卖货的多是走江湖的散修和没落世家,鱼龙混杂得很。

他转身回房,取来个油皮纸袋,袋口一松,里面的碎银块在烛光下泛着灰扑扑的光,三百两银子够买几样小玩意儿,金子留着应急,切记别让人看出你带了储物袋,免得招来祸事。

次日午后,林邑川在铜镜前束好发髻,动作一丝不苟。

青布道袍外罩着件半旧的茧绸长衫,特意将袖口磨出毛边,显得风尘仆仆。

腰间系着灌满金银的布囊 —— 走起路来

作响,恰好能掩盖储物袋的灵气波动,不易引人察觉。

他运转敛息诀,将练气一层圆满的修为压得只剩炼体六重的气血波动,镜中少年顿时化作寻常小镇的采药郎,眉眼清秀却带着几分青涩,唯有眼底偶尔闪过的精光,泄露着深藏的不凡。

暗村巷藏在城北乱葬岗后的土坡下,白日里荒草丛生,阴风阵阵,透着几分阴森;

黄昏时却渐渐有了人气,三三两两的身影在土坡后晃动,低声交谈着什么,等待着黑市开张。

林邑川随着几个挑着空筐的汉子拐进巷子,脚下的青石板缝里渗着墨绿色的苔藓,踩上去微微发滑,空气中混杂着兽皮的腥膻、草药的苦涩和劣质酒的辛辣,各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集市特有的味道。

当最后一抹夕阳被土墙挡住,两侧的破屋里突然亮起昏黄的油灯,卖货的摊贩们纷纷掀开草帘,露出摆满奇珍异宝的摊子,瞬间让这条昏暗的巷子热闹起来。

“小哥儿瞧点啥?” 左侧摊子的驼背老汉用骨节突出的手指敲了敲木盘,里面躺着几枚颜色暗沉的丹药,表面还沾着些许灰尘,“这是缩骨丹,练体期吃了能钻狗洞躲追杀,关键时刻能保命!”

林邑川不动声色地扫过丹药表面的纹路,灵识悄然探出,立刻察觉到丹炉火候不足导致的丹毒淤积,那些暗沉的色块正是毒素凝聚的表现。

他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摇头走向下一个摊子,心里暗道:这种劣质丹药,吃了怕是躲不过追杀,反而先被丹毒折磨。

林邑川蹲在散发着霉味的地摊前,目光扫过摊主油腻的掌心托着的几块 “玉石”。

粗粝的表面裹着层灰扑扑的石皮,看起来毫不起眼,唯有拇指大小的那一块,在灵识触碰的瞬间泛起幽蓝涟漪,内部涌动的灵气如深潭水波,分明藏着远超外表的价值,这是块未经雕琢的灵气石。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惊艳,余光瞥见摊主浑浊的眼睛正滴溜溜打量自己,显然在观察他的反应。

“小哥好眼力!” 摊主的黄铜烟杆敲在青石上,震落几点火星,烟灰落在他脏兮兮的袖口上,“这可是从陨星坑边角捡的宝贝,指不定哪天就能开出灵石!您看这色泽,这质地,绝对是好东西!”

林邑川不动声色地摸出随身带着的雕刻吊坠 —— 那是用普通岫玉雕琢的并蒂莲,莲叶边缘还故意留着几道浅痕,像是未完工的半成品,以此伪装成普通的雕刻匠人。

吊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与地摊上的粗粝玉石形成鲜明对比。

“这四块一起,多少钱?” 他刻意让声音带着几分犹豫,仿佛拿不定主意,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吊坠的叶脉纹路,装作在认真考量。

摊主瞳孔骤缩,烟杆在掌心转了半圈,浑浊的眼珠里闪过算计的光,心里估摸着眼前这年轻人大概是个不懂行的富家子弟。

“一口价,十两银子一块!四块就是四十两!” 话音未落,旁边几个围观的汉子发出低低的嗤笑,显然觉得这价格离谱,明摆着是想坑人。

林邑川唇角微勾,将吊坠在玉石旁比了比,摇头轻笑:“城西王记银楼的掐丝玉佩,工艺精美,玉质上乘,才卖三两银子一块。

您这石头连纹路都没开,看着跟路边的普通石头没两样,莫不是把我当冤大头?”

他作势要起身,布鞋底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一副不愿再谈的模样。

摊主慌忙按住他的手腕,烟袋锅里的灰烬簌簌落在他手背,烫得他微微一缩手。

“哎,小哥别走啊!原来是位懂行的雕刻师傅!行,看在您是行家的份上,一共十两,不能再少了!这可是我本钱价了!”

“十两?” 林邑川皱起眉,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从腰间解下沉甸甸的钱袋,故意抖得 “哗啦” 作响,让里面的碎银碰撞出声。

碎银倒在摊开的掌心,他数了三遍,连铜板都摸出来凑数,指尖还故意在那块特殊的玉石上多停留了半秒,看似不经意,实则在确认玉石的灵气是否稳定。

当最后一枚铜钱 “叮” 地落在青石上,摊主抓起银子的瞬间,林邑川已将四块玉石迅速塞进背篓夹层,用艾草层层掩盖,动作快如闪电,生怕摊主反悔。

夜风卷着暗巷特有的腐臭味拂过脸颊,林邑川却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清甜,成功捡漏的喜悦在心头蔓延。

他故意放慢脚步,听着身后传来摊主招呼新客人的吆喝声,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背篓里,那块暗藏灵气的玉石正贴着他的后腰,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惊喜。

林邑川踩着青苔斑驳的石板路继续前行,二十几个摊位的浊气在鼻尖萦绕 —— 兽骨磨制的假符、染色石英冒充的灵晶、甚至有人把山鸡翎毛插在木棍上谎称是仙鹤尾羽,各种假货层出不穷,考验着买家的眼力。

他绕过堆着半人高陶罐的摊位时,釉面反光里映出摊主正用指甲刮去罐底的伪造款识,那笨拙的动作让他不禁在心里摇头,这些摊贩的手段实在粗糙。

下一个摊位的气味陡然变了 —— 混合着棺木朽气与泥土腥气,十几个锈迹斑斑的铜器歪歪扭扭摆在发黑的绒布上,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青铜鼎的三足缠着蛛网般的铜绿,莲瓣纹已被岁月啃噬得模糊不清,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旁边的铜铃更是不起眼,钟体布满蜂窝状锈孔,系绳处还缠着半缕腐烂的红绸,像是从哪个坟堆里挖出来的。

林邑川的灵识如蛛丝般探去,鼎内残存的灵气像即将干涸的水洼,微弱而稀薄,而铜铃的锈层下,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系波动,随着他的靠近轻轻震颤,十分奇特。

“小哥对老物件感兴趣?” 摊主是个穿粗布短打的年轻人,袖口磨出的毛边沾着暗红污渍,眼神闪烁,不像寻常商贩那般油滑,反而带着几分拘谨和不安。

“这鼎和铃铛” 林邑川指尖虚点在铜锈上,故意让袖口的茧绸蹭过鼎耳,装作在仔细检查,“看着有些年头了,就是这锈迹太重,瞧不出什么门道。”

灵识再次扫过铜铃,那丝金灵气突然剧烈波动,锈孔里渗出极细微的银芒,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年轻人搓了搓手,从后腰摸出个油布包:“不瞒您说,这是从邙山北坡收来的。” 他压低声音,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过巷口,像是在说什么机密,“那地方邪乎得很,挖出来时这铃铛还自己响了一声,吓了我们一跳......”

林邑川注意到他说 “响了一声” 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眼神里闪过一丝真实的恐惧。

“收购价五十两,” 年轻人把油布包往回拽了拽,露出里面半片玉简,试图增加筹码,“在我手里压了三个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主,您给五十二两,就当帮我周转下资金,我也好再去收点货。”

话音刚落,铜铃突然又轻轻 “叮” 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却让年轻人肩膀猛地一缩,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显然对这铜铃充满了忌惮。

林邑川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汗,那慌张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恐惧。

他摸出钱袋,五十两纹银放在绒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又从兜里掏出二两碎银,推到年轻人面前:“这两件看着还算顺眼,五十两买鼎,二两买铃,一共五十二两,成交。”

“谢小哥关照!” 年轻人抓起银子就往怀里塞,动作急切,起身时差点撞翻身后的陶罐,脚步踉跄地收拾好摊子,像是生怕林邑川反悔,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林邑川将铜铃和青铜鼎塞进背篓,继续在巷子里闲逛。

走到巷子尽头,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摊主正唾沫横飞地推销着一把断剑:“这可是上古神兵的碎片!你看这纹路,这材质,削铁如泥!” 林邑川扫了一眼,断剑上的锈迹厚重,灵气全无,分明就是块普通的废铁。

他故意露出感兴趣的样子,问:“这剑怎么卖?” 壮汉眼睛一亮,狮子大开口:“一口价,二百两!这可是难得的宝贝!”

林邑川嗤笑一声:“就这废铁,顶多值两个铜板,你是想钱想疯了?”

壮汉脸色一沉,就要发作,林邑川却指着断剑上的一处缺口:“你自己看,这缺口处的材质和普通铁器没两样,还上古神兵,我看是你自己瞎编的吧!”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壮汉见状,只能悻悻地闭上嘴,不敢再纠缠。

子时过半,地摊逛完了,林邑川的背篓里多了三块伴生矿、一捆风干的墨鳞蛇蜕,还有个锈迹斑斑的铜铃和小鼎,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