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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河镇准备开店(1 / 2)

马车刚停在大丰城客栈后院,林邑川便跳下车辕,伸手扶下母亲。

车轮碾过碎石的咯吱声还未散尽,三人已开始清点行囊 —— 这一路游历数城,带回的物件足装满了半车,既有护身的灵植、修行的典籍,也有给邻里的心意,每一件都浸着风尘与故事。

整理物品从午后开始,细致得像在雕琢一件灵木工艺品。

林母提着樟木箱走进堂屋东侧的暗格,暗格入口藏在书架后,推开时发出轻微的 “咔哒” 声,那是机关扣弹开的响动。

她先将五株冰魄雪莲幼苗小心捧出,幼苗叶片上还沾着万木城的晨露,晶莹剔透的冰纹在叶片间流转。

“这苗子娇气,得离聚灵香囊近些。” 她轻声说着,将幼苗放进铺着软绒的木盒,又从袖中取出个绣着莲纹的锦囊 —— 这便是聚灵香囊,囊中装着灵植城带回的聚灵草干粉,能让暗格内的灵气始终保持充盈。

装在上古朱果种子的铅盒被她放在幼苗旁,铅盒表面刻着防灵气外泄的纹路,盒盖缝隙处还涂着青藤城的密封蜡。“这种子要等明年开春,在灵泉边催芽才行。”

林母指尖划过盒面的纹路,又将几株引灵草苗归置好,草苗的根系带着湿润的黑土,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暗格角落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连木架都用浸过灵水的布擦过三遍,确保没有虫害侵扰这些珍贵的灵植。

林父在另一侧忙碌,他从马车上搬下几捆油纸包,拆开第一层防潮油纸,露出里面泛黄的古籍。

《万兽图鉴》的封皮已有些磨损,边角卷起,他用软毛刷轻轻扫去封面上的灰尘,又取来新的防潮油纸,一层层仔细包裹。

“这些孤本怕潮怕虫,得包严实些。” 他边包边对林邑川说,指尖翻过书页时,能看见里面手绘的兽类图谱,墨迹虽淡却依旧清晰。

下层的十坛花魂酿码得整整齐齐,陶坛表面贴着花雨城的酒封,封泥上印着盛放的桃花纹。“这酒得埋在院子老槐树下,三年后开封才够醇厚。”

林父拍了拍最上面的酒坛,瓮声瓮气的回响里带着酒香。

旁边的流萤鱼蜜饯装在青瓷罐中,罐口用猪皮密封,蜜饯的甜香透过缝隙飘出,引得林邑川咽了咽口水。

暗格最深处,他放置了一个巴掌大的机关傀儡,傀儡是青藤城的工匠所制,形似小兽,眼睛嵌着黑曜石,一旦有人闯入暗格,傀儡便会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还能喷出迷烟。

“来,拆护甲。” 林父打着火折子,橘红的火光照亮马车底部。

林邑川蹲下身,和父亲一起卸下白果护甲 —— 这护甲是用白果城的千年果壳打磨而成,表面泛着淡淡的莹光,边缘却已有几处裂纹。

撬下果壳时,林父特意让儿子小心些,“裂纹深的留着,能提炼果壳粉,掺在药膏里能止血。”

几片裂纹深的果壳被单独放进布袋,林邑川摸了摸果壳内侧,光滑得像被泉水洗过,还带着一丝凉意。

青藤城的机关轴承拆下来时,还带着机油的光泽。

林父从行囊里取出万木城带回的古树枯枝,枯枝呈深褐色,纹理细密坚硬。“这木头够结实,修补马车的横梁正好。”

他用短刀削去枯枝的边角,木屑簌簌落下,露出内里坚韧的木质。

林邑川递过刨子,父亲将枯枝刨成合适的形状,再用木胶粘在马车断裂的横梁处,最后用铁钉钉牢,敲打铁钉的 “叮叮” 声在客栈后院格外清晰。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父便赶着收拾好的马车去了车马行。

马车的木质结构被修补得稳稳当当,车轮转动时再无之前的吱呀声。

掌柜的验车时连连点头:“林老哥修得比新的还结实!”

林父笑着接过押金,转身买了几个热包子,递给等在门口的林邑川和林母。

离开大丰城时,三人的行囊都收拾得妥妥帖帖。

林父去雇佣了一个马车,谈好价钱。

林邑川的背包沉甸甸的,白果城的木雕刀插在侧边,刀柄缠着防滑的布条,刀刃闪着寒光;

碧柳城的剑谱残页折成小方块,夹在油纸里,上面的剑招注解是用朱砂写的;

改良陶哨挂在背包外侧,哨口磨得光滑,吹起来声音比普通陶哨更尖锐,能穿透密林的风声。

林母的锦囊绣着缠枝莲纹,里面裹着浸过灵植汁液的绷带 —— 汁液是从绿森城的疗伤草中提取的,绷带拆开时带着草木的清香,止血效果极好;

碧柳糕配方写在桑皮纸上,字迹娟秀,旁边还画着简单的糕点图样。

林父将短刀用布条缠好,和绿森城的兽皮残卷捆在一起,兽皮上的爪痕纹路清晰,边缘还沾着些许森林的腐叶气息。

竹筐里的礼物被牡丹粗布盖着,掀开粗布,暖意扑面而来。

给王婶的无糖碧柳糕装在竹屉里,糕点表面撒着细密的芝麻,王婶有消渴症,林母特意减了糖,用灵泉水和面;

给夫子的三年陈酿青藤酒装在锡壶里,壶身刻着 “劝学” 二字;

猎户老张的驱兽香囊挂着流苏,囊中装着避邪草和灵猫尿粉;

铁匠铺的银杏木锤头打磨得光滑圆润,锤头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正好趁手。

林父去雇佣了一个马车,谈好价钱。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了半日,终于驶入清河镇的地界。

熟悉的石板路凹凸不平,车轮碾过的 “咯噔” 声格外亲切;

林父笑着摆手说了句 “劳烦”,便同妻儿将货物卸进院内。

马车夫接过工钱离去,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渐远,院门关合时带起一阵风,卷着些微尘土落定。

清河镇的晨雾还未散尽,林宅后院已响起刀风破空的锐响。

林父握着那把用万木城古树枯枝改制的短刀,刀身呈深褐色,纹理如流水般蜿蜒。

他站在院中,深吸一口气,晨雾随着吸气涌入鼻腔,带着湿润的草木气。

刀光起时,如游龙出渊,劈开薄雾,每一次挥砍都带起 “咻咻” 的锐响,刀风扫过地面,卷起细碎的落叶。

随着最后一刀劈落,他周身气势骤然暴涨,体内气血如江河奔涌,“轰” 的一声冲破炼体九重的桎梏。

院中的老槐树被气劲震得簌簌作响,雪白的槐花如雨般落下,沾了他满身。

林父收刀而立,额角的汗珠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真气,嘴角扬起笑意。

与此同时,屋内的林母正在演练柳丝剑。

双剑在她手中如臂使指,剑穗轻摇,剑气裹挟着碧柳城习得的柔韧剑意,又融入花雨城领悟的沉稳心境。

当她使出 “风摆荷柳式” 的刹那,手腕轻转,剑尖划过空气,剑穗上的柳叶新芽竟 “唰” 地展开,长成翠绿的枝条,枝条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真气在经脉中急速运转,如春风拂过湖面,荡开层层涟漪,一举稳固了炼体八重的境界。

她收剑时,剑身上的翠绿枝条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青痕。

林邑川在厢房闭关,盘膝而坐,运转 “十方炼体诀”。

脏腑轰鸣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丹田处的真气化作滚滚洪流,冲刷着每一处经络,所过之处,阻塞的滞涩感渐渐消散。

他闭上眼,想起在花雨城幻境中与另一个自己对峙的场景,想起白果城雕刻银杏木时,指尖感受的 “以形载气” 的真谛 —— 那些经历如同点点星火,此刻在体内汇聚成燎原之势。

随着一声清喝,他周身泛起莹莹青光,炼体六重炼脏圆满的境界,终于在经脉的舒畅中尘埃落定。

半个月的沉淀,让一家人的气息都沉稳了许多。

这日晚饭后,林邑川望着窗外飘落的槐花瓣,忽然开口:“爹,娘,我想开个雕刻坊。”

他指尖摩挲着背包里的木雕刀,刀柄已被磨得温润,“走了这么多城,见了青木城的傀儡、青藤城的机关,还有白果城的木雕,我想把这些见闻揉进雕刻里。”

林母放下手中缝制的藤甲护腕,眼里泛起温柔的笑意:“川儿有想法是好事!”

她转身从樟木箱底取出个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一只灵雀木牌。

木牌是林邑川在碧柳城刻的,雀身的羽毛纹路细腻,翅膀微张,纹路里嵌着花雨城带回的花灵蝶磷粉,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你刻的这灵雀,现在还能引鸟儿停驻呢,上次王婶家的画眉鸟落在上面,啄了半天磷粉。”

林父将短刀往桌上轻轻一搁,“当啷” 一声,震得茶壶里的碧柳糕碎屑微微跳动。

“开!” 他斩钉截铁地说,“咱们走这一圈攒下的见识,可比黄金值钱。”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声音洪亮,“万木城的古树纹理苍劲,绿森城的兽骨形态奇崛,花雨城的花瓣轻盈,都能化作你刀下的功夫。”

窗外,老槐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

那些在灵植城嗅到的药香、在花雨城经历的幻境、在各个城池见过的奇技,都将成为雕刻坊里独一无二的灵感,在林邑川的刀下,开出专属于他的修行之花。

寅时三刻,天还黑着,整个小镇沉浸在梦乡,林邑川已在后院树下站桩。

粗布短打被汗水浸透,又在晨风中渐渐风干,后背、袖口都留下深色的盐渍,像地图上的河流纹路。

他站得笔直,双腿如扎根大地的老槐,一动不动,掌心的老茧脱了一层又一层,新长的茧子却愈发坚硬厚实,握刀时更稳了。

他特意在树干上钉了块三寸厚的木板,每次出拳都力求将木板震得晃动,直到树皮簌簌落英。

有次练习基本拳法,他运起真气,一拳砸向木桩,强劲的拳风竟生生踢断了旁边石凳的凳腿。

“咔嚓” 一声脆响,飞溅的木屑四处散落,险些伤到正在晾晒草药的母亲。

“当心些!” 林母举着木槌修补凳子,木槌敲在凳腿的榫卯处,发出 “咚咚” 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