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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炼体三重炼筋圆满(1 / 2)

晨光穿透学堂雕花窗棂时,林邑川跨过高高的门槛。

木屐踏在青砖上的声响引得书声骤停,一些已经早到的同学目光齐刷刷投来 —— 昔日只到同窗肩头的少年,如今竟和夫子一般高,宽大的粗布长衫下,隐约可见轮廓分明的肩背线条。

“林邑川?你这是......” 同窗阿福手里的竹简 “啪嗒” 落地,嘴巴张成圆形。

夫子扶了扶歪斜的眼镜,喉结上下滚动:“不过月余未见,怎生......”

话音未落,林邑川已摸了摸后脑勺,露出憨厚笑容:“回外婆家天天吃野山货,嗨!还尝了老虎肉呢!”

他故意压低声音,“那老虎爪子比我脑袋还大,炖了三天三夜才烂!”

惊呼声顿时炸开,几个胆小的同窗缩了缩脖子。

林邑川趁机从袖中掏出油纸包,撕开时肉脯的咸香混着芝麻味弥漫开来。

“骗你们的!是野鹿和野羊!” 他将切成小块的肉脯分给众人,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同窗手臂,淡金色鳞纹一闪而逝。

阿福咬下肉脯的瞬间眼睛发亮:“这味儿!比醉仙楼的酱牛肉还香!”

夫子的戒尺重重叩在雕花讲台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泛起涟漪。“今日上午且不论课业!”

他捋着灰白长须,目光扫过满堂雀跃的学子,“都把夏假趣事说来听听!”

话音未落,阿福像只炸了毛的小公鸡般跳起来,油乎乎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拍:“我爹带我去府城,瞧这冰糖山楂!足足熬了三遍糖霜!”

绛红的山楂裹着白霜,在晨光里泛着诱人光泽。

赵家小姐晃着羊角辫,小心翼翼解开绣花香囊,倒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石子:“这是我在河边捡的,看这个!像不像小兔子的眼睛?”

她把最圆润的一颗举到阳光下,几个女生立刻凑过去,叽叽喳喳争论着到底更像兔子还是像玛瑙。

孙家少爷涨红着脸,从袖中掏出根竹蜻蜓:“我爹教我做的!”

他用力一搓,竹蜻蜓 “嗡” 地飞起来,却撞上房梁又掉下来,惹得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张二柱着急地站起来,裤腰带还歪在一边,从布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我在山上摘的野莓!就是有点酸......”

话音未落,已经有胆大的同学伸手去抢。

李家小妹抱着个装满花瓣的陶罐,小声说:“我把花瓣晒干,想给娘做香囊。”

她的话让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夫子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时,角落里的小胖子突然举起个草编蚂蚱:“我爷爷编的!会动呢!”

他抖了抖草绳,蚂蚱的腿一弹一弹的,又引来一阵惊呼。

林邑川坐在窗边,看着同窗们争着展示宝贝,听着他们毫无顾忌的笑声。

有人为了一颗糖山楂假装打架,有人举着树叶争论是不是凤凰的羽毛,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身上,把这些十岁孩子的天真无邪照得透亮。

正午的日头晒得窗棂发烫,当伙夫挑着木桶踏入学堂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瞬间响彻屋宇。

阿福直接蹦上长凳,羊角辫散了都顾不上,盯着桶里油亮的红烧肉直咽口水:“老天爷!这肥肉颤巍巍的,比我娘蒸的年糕还诱人!”

赵家小姐捧着青瓷碗的手都在发抖,往常金贵的她,此刻也顾不上仪态,用银匙轻轻戳着碗里炖得软烂的排骨。

肉香混着米饭的热气升腾而起,张二柱把脸埋进碗里,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连掉在衣襟上的肉汁都要用舌头舔干净。

小胖子更夸张,捧着比脸还大的碗,三下五除二扒完饭菜,又眼巴巴望着空碗,恨不得把碗边的油花都啃下来。

饭后分水果时,学堂彻底成了欢乐的海洋。

林邑川捏着分到的半颗脆梨,看着阿福举着苹果满屋子跑,非要和人比谁的果子更圆;

几个女生围成圈,把橘子瓣摆成花朵形状,叽叽喳喳争论着哪瓣最像月亮。

就连平日里最文静的李家小妹,也咬着桃子,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都浑然不觉。

夫子捧着粗陶碗,碗里盛着特意给他加量的饭菜,眼眶泛红地望着这群狼吞虎咽的孩子。

“好世道啊......” 他用袖口抹了把眼睛,声音发颤,“想当年,老夫求学时啃的是冻硬的窝头,哪见过这等荤腥?”

他看着孩子们圆滚滚的肚子、油光光的嘴角,忍不住笑出声:“连老夫都跟着沾光,托了官府的福!”

日头稍稍偏西,夫子把戒尺往桌上重重一拍:“饭毕消食!都去镇外河边玩耍!但谁敢下水,当心我的戒尺!”

孩子们欢呼着冲出学堂,阿福举着用柳枝编的花环,张二柱晃着捡来的鹅卵石,一群人闹哄哄地跑远,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夫子拄着拐杖慢悠悠跟在后面,望着孩子们蹦跳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

曾经面黄肌瘦的小身板,如今都挺得笔直,脚步也愈发有力。

想当年,自己求学时常常饿着肚子,哪有这般福气能吃饱饭、吃荤腥?

如今看着孩子们因温饱而绽放的笑脸,他只觉得心头暖融融的。

到了河边,孩子们立刻散开,有的蹲在草丛里找蛐蛐,有的用树枝在沙滩上画画。

阿福和几个男孩比赛扔石子,看谁溅起的水花更高;

赵家小姐带着女孩子们采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

夫子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看着孩子们在眼前嬉笑打闹,不时提醒:“莫要靠水太近!”

微风吹过,卷起他灰白的长须。

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他不禁感慨:“太平盛世,莫过于此啊。孩子们吃得饱、穿得暖,还能安心读书,将来必成大器。”

想到这,他捋着胡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突然,张二柱举着一根漂亮的羽毛跑过来:“夫子!您看这羽毛是不是凤凰的?”

夫子笑着接过羽毛,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傻小子,哪来的凤凰?不过这羽毛倒是漂亮,留着做个书签吧。”

看着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开,夫子心中满是欢喜,这样简单而美好的时光,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夕阳把青石板路染成蜜糖色时,林邑川一路小跑跨进家门。

林母正在灶台前搅着菜羹,蒸腾的热气里飘来山椒的辛辣,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转头笑道:“慢些跑,当心摔着。”

“娘!今天可有意思了!” 林邑川甩下书箱,里面的书本撞出清脆声响。

他抓起陶碗舀了半碗凉水灌下,喉结快速滚动:“阿福吃红烧肉吃得噎住,脸涨得比猪肝还红;张二柱非说捡到凤凰羽毛,追着夫子满草地跑......”

说到兴奋处,他随手抄起灶台边的火钳,模仿小胖子抢水果的滑稽模样,火钳敲得铁锅 “当啷” 作响。

林母笑得直不起腰,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暖意,手中搅动的木勺却未停下:“就数你闹得欢。”

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儿子越发宽阔的肩背上 —— 不过半日不见,少年身形似乎又壮实了些,举手投足间带起细微的破空声。

林邑川察觉到母亲的注视。

他摸了摸后脑勺,转移话题:“夫子说现在是好世道,连他都跟着沾光!”

说着,他凑近灶台深深吸气,“还是娘做的菜羹香,比学堂的红烧肉还勾人。”

“贫嘴。” 林母嗔怪着盛了碗羹递过去,指尖却悄悄按在儿子手腕。

隔着粗布,她触到少年血脉中奔涌的真气,如同暗潮涌动的江河。

母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读到心照不宣的默契 —— 白日里学堂的欢声笑语,与深夜修炼的隐秘锋芒,都是他们要守护的珍贵日常。

夏假过去了半个月了。

蝉鸣渐弱,暮色如墨,炊烟袅袅从清河镇的屋顶升起,空气中飘着饭菜香与柴火的气息。

林家小院也渐渐被夜色笼罩,只有厨房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我去柴房了。”

林邑川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将灶台上的油灯火苗吹得轻轻摇晃。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

林母望着儿子消失的背影,又往灶里添了块干柴。

跳动的火光中,她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在襁褓里攥着她手指不放的小婴儿,如今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少年。

她轻叹一声,低头继续搅动锅中的小米粥,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柴房方向,仿佛那里不仅仅是一间堆满柴禾的小屋,而是承载着整个家族未来的熔炉。

柴房内油灯昏黄,林邑川盘腿坐在干草堆上,陶罐里的人参果与蟠桃熬制的药膏泛着琥珀色光泽。

这是母亲特意为他准备的补药,取自深山灵果,再辅以洗髓池残液调制而成。

每一口都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足以支撑他冲击下一阶段的修炼。

他舀起一勺药膏送入口中,入口甘甜,却在喉间化作滚烫热流,顺着经脉奔腾而下,如同烈焰穿行于血脉之间。

他急忙运转《十方炼体诀》,周身淡金色鳞纹如活物般游走,将药力化作淬炼筋骨的磅礴力量。

真气在任督二脉间循环往复,每一次运行,都像是用铁锤敲打尚未成型的兵器,千锤百炼,只为锻造出最强之躯。

就在他心神沉入修炼之时,夫子感慨的那句话忽然在耳畔回响:

“如今是个好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