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沉舟在温泉会所度过那个心照不宣、关系微妙的夜晚后,沈清越回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
身体还残留着温存的疲惫与一丝陌生的暖意,像一层看不见的薄纱包裹着她。她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袍,刚在书房坐下,准备处理积压的文件,门铃却突兀地划破了夜的宁静。
这个时间,不速之客?
她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的人让她呼吸微顿——闻澈。
他怎么会突然回国?毫无预兆,并且直接找到了这里?
压下心头的惊诧,沈清越打开了门。
闻澈穿着一身长途飞行后略显褶皱的黑色大衣,风尘仆仆,难掩倦色,但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依旧清冷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他没说话,目光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将她从头到脚笼罩。
然后,他的视线骤然降温,精准地定格在她微敞的睡袍领口处——那里,一抹暧昧的、未完全消退的红痕,在柔和的室内光线下,清晰得刺眼。是昨夜傅沉舟留下的印记,一个她并未刻意遮掩,或许潜意识里也带着某种试探意味的证据。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紧,凝固成冰。
闻澈周身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降,那双总是平静无波、如同深潭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骇浪——那是毫不掩饰的“不悦”,以及更深处,一种近乎被冒犯的“怒气”。
沈清越心中讶异于他如此外露的情绪,面上却迅速武装起来,甚至刻意扬起一抹带着挑衅的轻松:“观察者先生回国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这么晚来查岗?”
她故意用手指轻轻拉了拉睡袍领子,让那抹痕迹更无所遁形,语气带着戏谑,“观察者不应该冷静地观察所有变量吗?包括……你暂时放养的合作伙伴的私人生活。”
她歪着头,笑容无辜又大胆,步步紧逼:“怎么?高高在上的观察者,这是……情绪系统宕机了?是吃醋,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言语如刀,她试图切割开他冷静的外壳,“或者,闻先生,你终于不再满足于只当一个旁观者,想亲自下场,换个身份了?”
闻澈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西伯利亚的冻土,寒意刺骨。
他忽然出手,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冰凉的指尖用力擦过她柔软的唇瓣,仿佛要抹去什么不洁的痕迹,随即,指腹重重地、几乎带着碾压力道按在了她锁骨上那处殷红上。
细微的刺痛传来,沈清越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下一秒,闻澈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腕骨生疼,不容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他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拉着她,步履迅疾地径直走向公寓内部的浴室。
“闻澈!你干什么!放开我!”沈清越终于从挑衅中回过神来,心底升起一丝真实的慌乱,她用力挣扎,却如同蜉蝣撼树,被他强行拖拽着前行。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闻澈反手甩上,隔绝了外界。
他甚至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磨砂玻璃,投下模糊而暧昧的光影。紧接着,在沈清越惊愕的目光中,他直接伸手拧开了巨大的顶喷花洒开关!
冰冷的水柱瞬间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毫无预兆地将两人兜头盖脸地浇透!刺骨的寒意让沈清越控制不住地惊叫一声,浑身剧烈一颤。
单薄的丝质睡袍被冷水浸透,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而诱人的曲线,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显得脆弱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