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递茶时,手竟微微发颤,茶盏边缘碰着案沿,发出细碎的轻响,她慌忙低头道歉,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声音软得像浸了水。
“伊、伊卡洛斯先生,您的茶。”
咦……怎么感觉说话的娇羞感怎么和跟之前的自己那么像……不对,也不像……她说得有点……奇怪……
遐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说遐蝶的教养和素质还是太高了。
伊卡洛斯没察觉异样,只抬眼说了句“多谢”,便继续低头翻书。
可那女持明却没立刻退走,站在原地偷偷瞟了他两眼,才跟着同伴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往他那望了望,眼神里满是乖顺,甚至藏着点不易察的羞涩。
像是怕惊扰了伊卡洛斯,又忍不住想多留片刻。
这……这不对吧?!哪是来做杂事的?这分明是借着打扫的由头,来瞧自己丈夫的!这算什么?明晃晃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凑近乎吗?
脑海里忽然闪过龙师们之前的反应。
伊卡洛斯是千年难遇能让持明自然受孕的存在,对整个持明族来说,他几乎担着开枝散叶的重任。
遐蝶的脸颊瞬间热了,连脖颈都泛了红:
可不是嘛!对这些女持明来说,伊卡洛斯简直是“香饽饽”,怕是都想着能多跟他沾点边,才托龙师们安排来这里做事。
可……
跟他生宝宝、担起这份“使命”的人只能是自己啊!
今日伊卡洛斯一早就去了神策府,说是景元要跟他商量护院排布的事,临走前还特意熬了粥,叮嘱遐蝶乖乖待在这。可他刚走没多久,暖阁里的气氛就变了味。
先前伊卡洛斯在时,这帮女持明哪敢有半分懈怠?
如今倒好,扫帚斜倚在柱上,抹布团在青砖角落,几人扎堆在廊下,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雀跃,连阁外飘进来的暖香都盖不住她们的心思。
“你们说伊卡洛斯先生今天能回得早吗?”
穿青布裙的女持明绞着衣角,眼底亮得发烫,“上次我递茶时,指尖碰了他一下,那温度,我到现在手还软着呢……”
“何止啊!”
另一个立刻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憧憬,“要是能怀上他的孩子呢!你想啊,持明族千年都没自然受孕的,要是我能生个他的孩子,龙师们不得把我供成祖宗?”
“就是就是,”为首的女持明轻哼一声,眼神往主屋方向瞟了瞟,带着点不屑,“遐蝶姑娘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先占了身子吗……再说了,她还不算持明呢……”
这话刚落,廊下的风忽然冷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有人搓着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上发僵,像裹了层冰似的……”
“可不是嘛,连气都喘不顺,心里发慌得厉害……”
直到冷意逼得人牙齿打颤,几人才不情不愿地挪向主屋,想着装模作样应付两句。
可刚推开门,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遐蝶坐在榻中央,指尖漫着淡紫色的雾,那雾绕着她的手腕转,连周围的空气都透着死寂的凉。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的不满像浸了冰,见她们进来,声音依旧温和,却裹着点压不住的情绪,
“各位,我丈夫让你们来是打扫暖阁的,不是来闲聊、惦记他的。”
“丈夫”这两个字她特地强调了一下,就是在警告她们不要肖想自己的人。
为首的女持明愣了愣,随即挤出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声音软得像浸了水,带着点刻意的无辜。
“小姐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不过是觉得伊卡洛斯先生品性出众,心里敬慕罢了,哪有什么‘惦记’?
您这般动气,倒显得我们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显得您……有点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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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了,拳头硬了,是你姿色太好能吸引我陪着长大的纯爱老公,还是我拿不动镰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