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刚说完，旁边看热闹的人先炸了锅。
“呸！不要脸的二狗子！说‘大大滴’，肯定是藏在人群里的汉奸，没少帮主子做事！”
“执法员同志，赶紧把她抓起来严审，这老婆子就不是好东西！”
“一听说话就透着邪气，绝对不能放过她！”
段大娘气得脸色铁青，心里又急又懵：“这些人是不是有病？我怎么就成二狗子了？”
可没等她反驳，庞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盯得她心虚气短，双腿发软。
她突然想起以前听人说过汉奸的下场，顿时没了骂街的气势，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跌坐在地上。
不等庞诺开口追问，段大娘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我没犯法！是段林！是段林哄骗他对象跳河自杀的！这事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这话一出，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哄骗对象自杀？不想处对象分手不就完了，怎么还弄出人命了？”
“你该不会是想转移视线，掩盖你当汉奸的事吧？” 众人的质疑声像潮水般涌来。
段大娘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段林的对象怀孕了，不好分手…… 当时公社供销社副主任家的女儿在追他，他想攀高枝，就…… 就哄着人家跳河了……”
她说完，心虚地扫了一圈，那点声音却足够让所有人听清。
原来段林是为了攀高枝，亲手害死了怀了自己孩子的对象！
病床上的段林急得眼睛都红了，想开口阻止母亲，可一着急被口水呛住，咳得停不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他更慌了，想摆手否认，可断了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拼命摇头，结果又扯到了脖子上的筋，连脑袋都摇不动了。
那副倒霉模样，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嘴里还不停骂着 “活该”。
庞诺站在病房门口，脸色黑得像锅底，看着段林怒斥道：“为了攀高枝，害死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你简直畜生不如！”
他掏出笔录本，冷冷地看向段大娘：“你听好了，我问你答，从头开始交代清楚！要是敢有半句虚言，就按包庇罪算，罪加一等，明白吗？”
段大娘又急又怕，六神无主，连连点头：“明白！我肯定如实交代，一句瞎话都不说！”
庞诺先问了姓名、性别、民族这些常规问题，随后话锋一转，直奔主题。
段大娘不敢有半点隐瞒，问什么答什么 —— 从段林和陈月青梅竹马、谈婚论嫁，到供销社副主任女儿韩露主动追求段林，再到段林为了攀高枝，哄骗陈月 “以死扞卫爱情”，实则眼睁睁看着她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