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舟……”
江逾白端着水回来,刚一上楼,就察觉了异样。
细碎隐 忍的呻 口今声。
如同一根根锋利无比的钢针,万箭齐发,戳进他的耳蜗和心脏。
江逾白端着瓷盆的手,青筋涌现。
嘴上说着要大度。
可真等到,再次亲眼目睹这一幕时,他还忍不住……想杀人。
陈砚舟把许尽欢抱在怀里,借着亲吻的姿势,从没关严的门缝中,眼神挑衅的跟他对视一眼。
不就是争宠嘛。
谁不会似的。
就像陈砚舟在隔壁,听了他两个多小时的墙角一样。
江逾白跟自我折磨似的,也在隔壁坐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天际即将泛白,屋内的动静才逐渐歇了下来。
许尽欢满身狼 藉,昏昏欲睡的趴在陈砚舟怀里。
陈砚舟负责给他洗澡清 理。
江逾白则是把弄脏了的床单换掉,又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被子换上。
等一切都收拾好,也已经天亮了。
许尽欢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其实许尽欢不是睡醒的。
而是被饿醒的。
昨天折 腾了一夜,肚里的食物早就消化没了。
醒是醒了。
但浑身没劲儿。
被子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
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胳膊,紧贴在他的小腹和胸前。
身后……
有点儿扎得慌。
也有点儿心慌。
“江逾白。”
这个时间,还能在家那么悠闲的陪他睡回笼觉的人,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了。
“嗯~~”
江逾白脑袋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嗓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欢欢,是不是饿了?”
许尽欢轻声“嗯”道。
体力消耗太大了。
饿得有些心慌。
手脚无力的那种。
“那你先等一下。”
江逾白套上裤子,就这么挂空 裆下了床。
先把架子上备着的洗脸盆和茶缸端给他。
“欢欢你先洗漱,我下去给你端饭。”
江逾白回来的很快。
许尽欢刚洗漱好,正擦着脸呢,他就端着托盘回来了。
早饭,或者早午饭,也可能是下午饭,反正吃的是南瓜小米粥和虾仁蒸蛋,还有小笼包。
分量不算太多,加在一起,许尽欢勉强能吃个五分饱的样子。
就这?
他昨天累死累活,被翻来覆去……了这么久,居然连饭都不让他吃饱!
还有没有人性了!
江逾白看出了他的委屈,端起小米粥喂到他嘴边。
“凑合垫垫肚子,再过一两个小时该做晚饭了。”
现在吃太多,晚饭吃不下,到了夜里又该饿了。
他柔声哄道:“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行吧。”
许尽欢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他边吃饭,边打量着江逾白肩上已经结疤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