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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1 / 2)

苏木木刚发现竞争对手安插在公司的暗线,桌上的古董电话就跟鬼叫似的炸了。

林琛冷冽声音穿透听筒:“现在下楼,有急事。”

她擦着他胸膛勾起钢笔套,笑盈盈顶住他西装纽扣:“急?林总求人的时候叫得挺好听的...”

监控车在负二层c区被发现时,张姐刚掀开保温桶:“老娘熬的鸡汤撒了非撕了你——草!谁家领导查岗用这破车!”

轮胎摩擦声骤然撕破车库死寂。

苏木木踢掉高跟鞋踩上油门:“抓鳖孙去!”

办公室里的暖气嗡嗡响得像个半聋的老头儿在哼唧,苏木木刚把最后一点蛛丝马迹拼凑出那个“内鬼”的形象——项目二组那个笑容甜得发腻、见谁夸谁祖坟风水好的小王——桌上那部早该进博物馆当摆设的古董电话就“叮铃铃!叮铃铃!”地炸了起来,声音尖利得能直接把房顶掀飞三层灰。

“我靠!”苏木木手一抖,刚刚在心里画好的小王八图案差点戳穿记事本。心脏“咚咚”跳得像要冲破嗓子眼儿,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啊?她没好气地抓起听筒,声音还带着被惊吓后的余悸,又硬邦邦地掺了点装模作样的平静:“喂?谁啊?”这破玩意儿最近是不是被跳蚤附身了?叫得一次比一次瘆人。

电话那头沉默得只有电流细微的嘶嘶声,好一会儿,才传出一个冰碴子似的男声,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透心凉:“现在,下楼。车库等我。马上。”

林琛!

苏木木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兜头泼了盆加了冰块的凉水。这感觉,比凌晨三点听见野猫在楼下为爱情撕心裂肺还让她浑身激灵。他亲自催命?肯定不是楼下便利店第二支半价雪糕打完了那么简单。脑子里飞快闪过刚才整理出的那份“小王可能是对家派来深情卧底”的玩意儿,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小王这张暗牌被自己摸到了,难道林琛也摸到了?还是……出了更大的篓子,火烧眉毛了?

心里那面警戒小红旗“唰”地一下升到了杆顶,嘴上却没半点软乎气儿:“哟,林总今儿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天上下红雨了,劳您亲自来通知我下去喝西北风?”她声音拖得又慢又长,像是刚喝饱了三斤粘稠的蜂蜜,“我这会儿…嗯…”她故意拖着调子,指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那支纯黑的、挺沉手的钢笔,笔帽凉冰冰的,“正忙着思考人生重大哲学命题呢,比如…中午是去吃那家齁死人的糖醋里脊,还是放过自己的血糖?”

电话那头的沉默更重了,压迫感隔着电话线丝丝缕缕地透过来,像有实质的冰碴子落在皮肤上。苏木木都能想象出他那张万年冰山脸此刻绝对是个零下五十度的完美样板。几秒钟长得像被拉长的面条,他终于又开口,那调子像是刚从西伯利亚寒流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冒着冷烟:“苏木木,别废话。负二层c区,我等你。五分钟。” 咔哒,干脆利落,根本容不得她再挤出半个音节的废话。忙音固执地“嘟嘟”响着,像是在宣告他的绝对命令权。

“喂?喂?林琛!你大爷的!” 苏木木对着忙音“喂喂喂”了几声,听着只有自己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忙音独奏,火气蹭一下冲到了天灵盖,差点把电话机举起来表演个托马斯全旋砸个稀巴烂。“五分钟!你当老娘是楼下风驰电掣的共享单车?!神经病!”她胸口起伏不定,用力把听筒“啪”一声狠狠摔回去,震得古董电话底座都跟着哆嗦了一下,老旧的木质桌面上落下一小缕无可奈何的灰。

恨恨地低骂了无数句优雅的中国话,苏木木抓过桌上那支手感沉甸甸的钢笔,像是在演练一场未遂的谋杀,一把紧紧攥住。钢笔冰冷坚硬的外壳硌着掌心,倒让她狂飙的心跳和那股被当猴耍的憋屈劲儿稍微定了定。管他刀山火海,先冲下去把这装腔作势的冰疙瘩脸戳几个洞再说!高跟鞋踩着地面跟打快板似的“哒哒”作响,她一阵风似的卷出了办公室大门。

刚冲到电梯间那光可鉴人却照不清人模狗样的大理石地面,还没等指尖戳上电梯按钮,“叮”一声脆响,右侧一部电梯门冷脸无情地缓缓滑开。里面只站了一个人,身形挺拔如松柏,气场能把四周空气冻出霜花。不是林琛是谁?那身量身定做的昂贵西装服帖得像是他另一层皮肤,勾勒出紧绷而充满力量的线条。

他显然是刚从楼下上来找人,或者……专门在电梯里逮她?这操作也太骚了点吧?苏木木脚步一顿,心口那股“五分钟你催命啊”的怒火和对这“巧合”的浓浓狐疑瞬间如同两军交战。她猛地收住脚步,像只炸了毛的猫。

林琛一步跨出电梯,视线鹰隼一样攫住了她,那目光沉重锋利得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刮开一层皮。没等他张口吐出下一个命令的字眼,苏木木腰肢轻得如同随风摆动的杨柳枝,极其自然地顺势贴了上去。高跟鞋几厘米的锋利高度让她的视线刚好够到他的喉结。一股冷冽的、如同雪后松林混合着昂贵须后水的危险气息,强势霸道地裹挟住她的感官。

她的手臂柔软得像一条灵蛇,极其轻巧地抬起来,就在两人距离几乎为零的瞬间,恰好擦过他硬邦邦的胸膛西装布料。动作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烟火气,但那支被她紧攥在手里、冰得像块铁的沉重钢笔帽,被她巧妙地从下方斜斜向上一抬。圆润冰冷的金属帽头,不偏不倚,“哒”一声轻响,力道十足地抵在了他锁骨下方那颗泛着冷光的金属西装纽扣上。

冰凉的触感和那一声细微却清晰的撞击,瞬间凝滞了林琛朝前的动作。

苏木木仰起脸,电梯间顶灯白惨惨的光兜头浇下来,将她眼眸里流转的狡黠晕染得如同搅动的琥珀酒液,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经过最精准计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吐气若兰,带着一点点刻意的娇气尾音:“这么急?” 她的笑靥如同盛夏骤雨中沾满露水的带刺玫瑰,艳丽之下蛰伏着尖锐,“林总啊…你刚才在电话里‘命令’人下楼的时候,那调子可也挺…嗯…挺好听的嘛。” 她轻飘飘地收尾,目光却如同最锐利的钩子,紧紧勾缠住他的,将那支钢笔当作定海神针般稳稳地钉在他胸口,“怎么,楼上楼下两分钟都等不得?就这么…想见我?嗯?” 尾音轻轻上扬,像一片羽毛,扫过心尖最痒的地方。

最后那个轻挑上扬的“嗯”字,简直就像是一把微小的钩子,悄无声息地撩拨着某根紧绷的神经。林琛的视线如同冻结的湖面,深邃、寒冷,倒映着她带着挑衅笑意的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黏稠的糖浆,空气凝结成固体,沉甸甸的。他那紧抿的唇线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要刺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然而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间。抵住他胸前纽扣的钢笔帽,冰凉的触感清晰地透过昂贵的布料,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像一条无形的藤蔓,缠绕着他惯于掌控一切的力量,带来了一种久违的、被人逼迫到角落的陌生憋屈感。他下颌骨的线条在灯光下绷紧成坚硬锐利的棱角。

就在这针尖对麦芒、空气都带着火星味儿的顶级对决时刻,一声豪迈如同敲破锣的女高音,伴随着一股浓烈扑鼻、甚至带着点诡异油腻的鸡汤香气,硬生生撕裂了这份死寂:

“小兔崽子!跑这么快投胎啊?!我告诉你!老娘这锅汤是掐着表从凌晨四点就爬起来煨的土鸡,瓦罐都要烧穿底了!你要是敢让这汤撒出来一滴…嘶——!!!”

声音的主人是人送外号“八卦粉碎机兼公司伙夫头子”的张姐,以风火神行的姿态,抱着一个巨大的、还呼呼冒着滚烫热气的保温桶,仿佛抱着个随时会炸的炸弹,从另一头的办公区通道卷了过来。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地飙到了最高音阶的“嘶”时,肥硕圆润的身体已经如同加了喷射引擎的保龄球,堪堪在距离林琛后背零点零一厘米处一个紧急刹车,地板仿佛都吱呀惨叫了一声。

她的眼珠子像两个大功率探照灯,第一时间、全方位无死角地扫射在电梯间这姿势微妙、堪称“办公室限制级”边界的两人身上——尤其,聚焦在苏木木那只捏着钢笔顶在林大总裁胸前纽扣、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的手!张姐那张能说会道的大嘴瞬间张得能塞进一枚完整的鸡蛋。下一秒,她那双经历过市场二十年八卦新闻洗礼的眼睛猛地爆发出熊熊燃烧的、堪比饿狼看见活羊的光芒——惊天大瓜!!!有生之年系列!!!冰山活佛终于被苏妖精啃出牙印子了?!!

“嘎……”张姐那惊天动地的高音到一半活生生卡在喉咙里,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同时喂了一勺超级蜂蜜和一枚朝天椒,五官扭曲得仿佛在跳一支高难度民族舞。但那点惊愕只维持了0.5秒,就被“逮到大新闻”那铺天盖地的兴奋光芒彻底覆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捡到无价宝藏的狂热红光,连怀里的鸡汤桶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苏木木趁着林琛那短暂的、被张姐这横空出世打破的瞬间僵硬,手腕一滑,指间那支沉甸甸的钢笔像个老练的间谍般利落地滑进了西装内侧口袋。她脸上那副能把人骨头都媚酥了的笑容瞬间切换,比变脸大师还快,眨巴着一双大得占了半个脸的、写满了“我是无辜小纯洁”的眼睛,嗓音又甜又脆地叫了一声:“张姐!你可算来了!”喊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活脱脱一个被恶霸堵在巷子里刚获救的小可怜,“刚才林总找我紧急开会呢,急得我都快跑断腿了!您看这汤香得都把电梯闻哭了!”

林琛被张姐这气势汹汹外加鸡汤味的“神助攻”噎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再听苏木木这话,更是喉结滚动,眼神如同淬了冰霜的刀锋,剜了苏木木一眼,那眼神冷得简直能让人血液结冰。张姐才不管这冰山气场呢,眼珠子瞪得像铜铃,目光在他俩身上“嗖嗖嗖”地来回扫射了好几遍,嘴里啧啧有声,把保温桶往旁边桌上一墩,发出沉闷的声响:“开会?对对对!‘开’——会是得‘开’!” 她在“开”字上加了着重号,拖得老长,挤眉弄眼地把林琛那张越来越铁青的脸当空气,“开会好啊!深入交流嘛!不过…小林总啊…”她话锋一转,脸上堆起老妈子式的笑容,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研究意味,像是在研究一块终于裂开缝的陨石,“您这急火火地把我们木木叫出去,也得注意安全措施嘛!车库多黑啊!还一股子机油味!瞧把她这小脸都吓白了!”说着,竟然伸出手,带着一股浓郁的土鸡汤味儿,作势要去摸苏木木那因为快速跑动确实微微泛红的脸蛋。

苏木木心里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脸上还得绷着天真无辜。车库?安全措施?张姐你这双开了光的嘴不去庙里给人解签真是我国玄学界的一大损失!她赶紧战术性后退半步,不着痕迹地避开张姐那散发着食物气息的慈祥抚摸,嘴上像抹了蜜:“姐你放心!林总最靠谱了!他找我肯定是去谈几个亿的大买卖!”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瞥了林琛一眼,趁他脸色漆黑如墨还没开口前,脚下抹油似的又往电梯口挪了两步,“姐你这汤太香了!给我留一大碗啊!我开完‘大会’立马回来干三大碗!”

话音都没落稳,人已经一个侧身滑进了刚刚合上又自动打开的另一部空电梯。她手指连戳几下关门键,电梯门像逃命一样迅速合拢,把林琛那冻死人的目光和张姐那满是八卦好奇、几乎要变成探照灯的脑袋牢牢隔绝在外。

世界瞬间清净了。

苏木木后背猛地靠上冰冷的电梯轿厢壁,长长地,舒出了一口仿佛已经憋了半个世纪的气。好险!刚才真是顶着狂风暴雨走钢丝,刺激得后颈窝都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林琛刚才那个眼神,阴沉的几乎要把人拖进冰窟窿,但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深处飞快闪过的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炽热?那种像是沉寂万年的火山内部突然沸腾起一丝熔金的、充满掠夺性的暗芒…让她心头警铃前所未有地疯狂拉响。不行,这局棋不能再温水煮青蛙了!必须加速!得让他自己挖坑自己跳!得让他像拔萝卜一样带出泥,露出更多底牌!她盯着不断下降的鲜红数字,指甲用力掐进掌心,疼痛带来一丝近乎冷酷的清醒。

电梯“叮”一声,冷酷地停在了负二层。沉重的金属门吱呀一声,艰难地左右滑开,一股浓重得仿佛能凝结成块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是那种混合了冰冷汽油、浓重机油、以及常年不见阳光滋生的潮湿霉味的怪诞气息,还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却令人作呕的轮胎烧焦的糊味儿。c区的顶灯坏了大半,剩下几盏苟延残喘地亮着,投下大片大片的、如同巨大墨色污迹般的阴影。视线所及,简直是一片昏暗阴森的汽车坟场。

苏木木习惯性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惨白的光映在她脸上,把她的影子也拉长投在水泥墙上,像个鬼魅。她下意识地想点开那个装了特殊定位小程序的App——那是她前世在风口浪尖摸爬滚打时练就的本能反应。然而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方悬停了一瞬,突然记起现在这具身体壳子里装的可是个重生芯子!手机里干净得如同刚出厂!哪来的什么暗线辅助?这该死的失忆症加版本落差!

她只能硬着头皮,像一只黑暗中被迫踽踽独行的流浪猫,屏息凝神,努力调动全身感官去捕捉这片死寂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可疑的颤动。脚步踩在布满油污和灰尘的地面,声音被无限放大,“嚓……嚓……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绷紧到极致的心弦上。空旷?不,她感觉四面八方的阴影里都像塞满了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无声地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

就在她像个盲人摸象一样凭记忆拐向自己停车的位置时,一声短促的、“啵!”像是用力吮吸了最后一口汤发出的空响,混杂着一个女人咬牙切齿、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咆哮,如同一颗炸雷骤然撕裂了车库的死寂:

“……干!哪个龟孙开张的车?!挡着娘的车位!!草!!这车……靠!这鬼东西?!!”

这声音!哪怕扭曲变调得像被砂纸磨过一万遍,苏木木也化成灰都认得——是张姐!

她怎么会下来?!她没在楼上抱着她的鸡汤桶准备“审讯”林琛?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苏木木像拍苍蝇一样瞬间拍飞。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尖锐的警报:出事了!!张姐发现了什么?!她那声拔高了八度的、带着极度震惊和荒谬的破音——“这鬼东西?!”——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苏木木紧绷的神经上!

身体在思维下达指令前已经先一步行动了。她猛地拧身,朝着声音爆发的方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奔过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被拉扯、扭曲、放大,如同密集的鼓点,砰砰砰!砰砰砰!每一记都敲在她自己狂飙的心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