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全哥…”陈冰勉强笑了笑,接过药碗,小口喝下。药效似乎有限,咒印依旧顽固。
牛全心疼地看着,拳头攥得死紧:“该死的散宜生!冰儿你放心,俺一定找到解咒的法子!” 他想到自己的“穿云雀”无人机,那上面搭载的“破法灵光镜”,或许能干扰咒术能量?他立刻翻出宝贝疙瘩,启动开关。
“嗡嗡嗡…”巴掌大的青铜机关鸟颤巍巍起飞,尾部镶嵌的水晶镜片开始聚集微弱的光芒,对准陈冰手腕的咒印。
突然!
“噼啪!”
一道细小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紫色电弧凭空出现,精准地打在“穿云雀”身上!
“滋啦!” 一声轻响,精巧的机关鸟冒出一股青烟,像块石头一样直挺挺栽了下来,摔在牛全脚边,翅膀抽搐两下,不动了。
“啊!我的雀儿!”牛全惨叫一声,扑过去捡起,心疼得快哭了,“又…又被雷法干扰了!这鬼地方的雷灵气怎么这么乱!” 体型带来的笨拙让他无法像林小山、程真那样快速机动,他引以为傲的科技手段,在伏牛山复杂的地脉灵气和敌方诡异的法术面前,频频失效。保护陈冰的愿望如此强烈,手段却屡屡受挫,这让他倍感挫败。
他看看失效的无人机,又看看陈冰痛苦隐忍的小脸,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涌上来:“法术…科技…一定有办法结合!申公豹能用符咒驱动铁疙瘩,俺老牛为啥不能用机关破解咒印?俺就不信了!” 他抓起摔坏的“穿云雀”,圆滚滚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决心,一头扎进堆满古籍和零件的工作台。
工坊里,林小山正鬼鬼祟祟想“借用”程真珍藏的寒铁精,被突然出现的程真抓个正着,两人又是一番火药味十足的唇枪舌剑,最后以林小山被链子斧吓得抱头鼠窜告终。
训练场上,程真一遍遍挥动链子斧,汗水浸透衣衫,对着假想中的“百足地龙”模拟各种攻击角度,眼神执拗得吓人。
草棚角落,牛全鼻梁上架着自制的水晶放大镜,一手翻着泛黄的《地脉灵枢图解》,一手拿着烧焦的电路(他自创的术语)和刻刀,在摔坏的“穿云雀”上比比划划,嘴里念念有词:“…地脉阴煞引雷…那阳金导流或许能中和…符咒能量频率…齿轮组能不能模拟共振抵消…”
而在伏牛山外围,一处被浓雾笼罩的山巅,披着灰色斗篷的申公豹,正通过一面悬浮的、水波荡漾的青铜镜,冷冷地窥视着伏牛山营地内的一举一动。镜中画面聚焦在争吵的林程二人、苦练的程真、以及埋头苦干的牛全身上。他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呵,困兽犹斗。姜尚,你以为靠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就能逆天改命?闻仲的雷霆之怒,姬发的虎狼之师,还有…那即将彻底苏醒的妖帅…”他指尖划过镜面,画面定格在牛全那堆满零件和古籍的工作台上,蛇瞳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倒是这个痴迷奇技淫巧的胖子,捣鼓的东西有点意思…似乎…能触及‘法’与‘器’的边界?看来,得给他加点‘料’,让这潭水…更浑一点。” 浓雾翻涌,吞没了申公豹的身影,只留下镜面上残留的冰冷涟漪。
伏牛山内,困境与斗志交织,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挣扎求存、奋力破局。山雨欲来,暗流已在深处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