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用《伏羲针法》里的‘三焦引气’,配合清热利湿的方剂。”
顾听晚取过纸笔写下思路,“西医的免疫抑制剂治标不治本,若能通过针灸调节气机,或许是个办法。”
“好!好!”
公孙沐巍突然拍案而起,吓飞了檐下的几只麻雀,“你学医不过五月,就能看出三焦辨证的关键!”
他激动地在院里踱步,“我之前见过不少学了三五年的博士生,依然还死抱着《方剂学》照本宣科!”
公孙沐巍转身凝视着顾听晚,眼中满是欣慰,“这次研讨会,就是要让那些老顽固看看,什么叫中西医真正融合!”
他将会议议程发到参会嘉宾那一页,“参会的有协和医院院长、中医药大学校长......”
“这些人对你将来申请直博、建立学术人脉都大有裨益!”
顾听晚顺着公孙沐巍手指的方向看着名单上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许多都是她在学校教科书上见过的大佬。
公孙沐巍捧着顾听晚写下的那张诊治思路翻来覆去的看,“我早就说我收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弟,那些老家伙们非说我吹嘘......”
他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明显,“我倒要让他们瞧瞧,我公孙沐巍看上的徒弟有多优秀!”
顾听晚有些无奈的笑笑,“好,既然您相信我,那我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待顾听晚离去后,公孙沐巍从箱底取出本泛黄的家训。
扉页上娟秀的字迹写着——
「顾氏有女,通晓阴阳,当振兴岐黄于式微之际」
他轻抚字迹喃喃自语:“师父,当年的那个预言......或许真要应验了。”
——
另一边,水家宅邸,紫藤花廊下。
水夫人一曲古琴乐曲刚刚收音,院落里似乎还回荡着源远流长的韵律。
“你这琴技愈发精进了。”
水夫人笑着为老友贝茵斟上第二泡凤凰单丛,“一日练琴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不进就是退。你们跳舞不也是这样吗?”
贝茵一脸认同的点头,“你说的是,可惜现在的孩子们能有这种毅力的越来越少了。”
这位享誉国际的舞蹈大师虽年过花甲,坐姿仍带着舞者的优雅挺拔。
“我这次来魔都,既是为了看你,也则是为寻人。”
贝茵取出平板电脑,播放一段略显模糊的舞台录像,“这孩子在魔都大学的迎新晚会上跳的《云门羽衣》,是失传已久的唐代祭祀乐舞。”
视频中顾听晚的水袖如流云舒卷,某个回旋动作让贝茵激动地轻拍石桌,“就是这个!《教坊记》里记载的‘霓裳回雪’,我复原了二十年都不得其神!”
“原本去年就该来找她,可惜事情太多,一直拖到了现在。”
贝茵看向水夫人,“你家老水在魔都大学当名誉教授,能不能托关系帮我打听打听?”
水夫人倾身细看,忽然莞尔:“这不是听晚那孩子吗?老水天天念叨的得意门生。”
“真的?!”
贝茵惊喜地握住老友的手:“快帮我引荐引荐!”
“文化部正在筹备‘一带一路’传统艺术展演,这孩子的舞姿里...”
她压低声音,“有盛唐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