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常去的私人会所包厢里。
欧辰、凌泽、谭景明几人都在。
欧辰晃着酒杯，率先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
“听说我们顾总得了种稀罕病？叫什么……厌女症？”
顾衍冰冷的视线瞬间如刀子般射向谭景明。
谭景明无奈地摊摊手，语气倒是坦然：
“我只是觉得，也许人多力量大。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大可不必。”
顾衍的声音硬邦邦的，拒绝任何形式的“帮助”。
“阿衍，别再硬撑了。”
欧辰收敛了玩笑神色，
“顾氏内部那些风言风语，我们都听说了。那几个老家伙拿继承人问题做文章，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不了顾氏我不要了。”
顾衍嗤笑一声，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
“我单干。正好懒得再看那帮老不死的嘴脸。”
“赌气解决不了问题。”
凌泽难得开口，他将一个薄薄的文件夹推到顾衍面前，
“这是她的近照，还有能查到的简单资料。睿熵资本这几年在海外发展迅猛，林阳是明面上的创始人。”
他顿了顿，看向顾衍，眼神复杂：
“阿衍，你还记得林阳吗？那个需要你用Eo去救的孩子。他现在，可能会成为最想报复你的人之一。你不得不防。”
顾衍的目光扫过文件夹，却没有立刻打开。
林阳……这个名字带来一种模糊的负疚感和烦躁。
“不行就把那个林晚抓回来试试？”
欧辰半真半假地提议，试图缓和气氛，
“也许她是特例，能治你这毛病呢？”
顾衍一个眼刀扫过去，欧辰立刻举手做投降状：“玩笑，玩笑。”
……
又过了一段时日。
一次小聚后，凌泽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递给顾衍。
“国有个规模不小的国际艺术博览会，陪我去看看吧。”
他的语气不像请求，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安排，
“散散心，也看看有没有值得投资的新锐艺术家。”
顾衍本想拒绝，但看到凌泽那双难得不带敌意、甚至藏着一丝别样意图的眼睛，
想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刚有缓和，他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邀请函。
……
国国际艺术博览会开幕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顾衍一身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却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神情冷漠，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敷衍地跟在凌泽身边，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兴趣。
直到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幅画。
那幅画被悬挂在一个不算起眼却足够清晰的位置。画作名为《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