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无法控制的、源于极度敏感和恐惧的战栗。
这“轻”的触碰,比粗暴的掠夺更令人心慌,因为它带着一种可怕的、不容拒绝的“安抚”意图,
强迫我的身体去接受他,去适应他,去在他的掌控下……放松?
这简直荒谬!
我的身体在他的刻意的“轻柔”和无处不在的掌控下,陷入一种极度的混乱和矛盾。
恐惧的本能让我想要蜷缩、逃离,可那无处不在的包裹和缓慢的刺激,又像温水煮青蛙般,一点点麻痹着紧绷的神经。
屈辱感并未消失,反而因为这种被当作易碎品般“小心对待”的假象而更加深重。
这“轻”,不是尊重,是另一种形式的、更精细的占有和驯化!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艰难地履行着他的承诺,也试图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看,我“轻”了,我没有再弄哭你,
我控制住了自己暴戾的部分……所以,你该属于我,你该接受这样的我。
这无声的拉锯,在黑暗中进行着。
雪松的气息混合着他沉重的呼吸,浓烈得令人窒息。
我的身体成了他内心风暴的具象化战场——一边是他疯狂叫嚣的占有欲和自我厌弃,一边是他笨拙生硬、试图证明“克制”的努力。
而我,夹在这两股毁灭性的力量之间,承受着双倍的撕扯。
眼角似乎又有湿意涌出,但被我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逼了回去。
哭,只会刺激他,让这场扭曲的“温柔”再次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我只能努力地承受着,甚至迎合着,任由他在这场源于他自身深渊的风暴中,
将我当作唯一的锚点,反复确认着他那扭曲的、令人绝望的“所有权”。
他需要感受我属于他,用这最直接的方式。
时光的河流裹挟着一切向前,不会为任何人的痛苦或迷惘停留。
我在顾衍那独特的、令人窒息的“支持”下,努力地汲取养分,拼命地向上生长。
顾衍的“支持”并非嘘寒问暖,而是以一种更符合他身份和性格的、近乎霸道的方式体现:
当我在推进,“城市再生·脉动”公共艺术计划项目时,需要跨部门协调遇到阻碍,场地审批卡在集团物业部,
集团物业部以风险过高”、“程序繁琐”为由,一直压着审批流程,项目濒临搁浅。
我连续一周奔波协调,邮件电话无数,磨破了嘴皮,物业部那位油盐不进的王部长始终打着官腔,毫无进展。
就在我焦头烂额、几乎绝望之际,阻力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物业部王部长的助理亲自打来电话,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告知A-03厂房的审批流程“特事特办”,已经全部走完,相关文件即刻送到基金会!
效率之高,令人瞠目。
事后我才从同事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
这种“绿灯”畅通无阻,效率高得惊人,但也让我如芒在背——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一些重要的、通常只有总监级别才能提前接触到的艺术市场动态或内部资源信息,会“恰好”出现在我的工作邮箱或办公桌上。
这让我在项目策划和执行中总能快人一步,占得先机。
李总监对此曾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但眼神里的了然让我脸颊发烫。
这是特权,更是无声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