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血溅观塘!(2 / 2)

“操你们老母!在我们地盘上动手,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络腮胡工友再也忍不住,抄起身边的折叠椅就冲了过去,椅子腿在地上拖出一道划痕,“跟他们拼了!咱们几百号人,还怕他们十几个杂碎?”

“对!跟他们拼了!”

“保护我们的电影院!不能让他们砸了!”

“晏老板为了咱们不容易,咱们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

越来越多的工友站起来,手里拿着啤酒瓶、小马扎,甚至有人举起了食堂里的不锈钢餐盘 ,那是他们刚才吃饭用的,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油渍,此刻却成了反抗的武器。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动着,愤怒的吼声震得灯泡微微晃动,与田中的手下形成对峙,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现场。

田中看着围过来的工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又被嚣张取代:“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我告诉你们,在港城,我田中想砸谁的东西,想打谁,还没人敢拦!”

他说着,挥了挥手,“给我打!谁再拦着,就废了他!”

十几个壮汉立刻挥舞着钢管冲进人群与工友们扭打在一起。

一个壮汉一钢管砸在阿发的板车上,啤酒瓶 “哗啦” 一声碎了一地,酒液混着玻璃碎片流了满地,阿发气得眼睛通红,捡起一块碎片就冲了上去:“我跟你们拼了!这是我半个月的进货钱!”

混乱中,又一根钢管朝着黑哥护着的放映机砸来。

黑哥眼角余光瞥见,想都没想就侧身挡在前面,钢管狠狠砸在他的胳膊上,“咔嚓” 一声骨裂的脆响清晰可闻,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黑哥疼得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服,却咬牙没吭一声,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同时抬脚狠狠踹在对方小腹上,那是他以前练武行时学的招式,虽然多年不用,却依旧精准狠辣。

那壮汉惨叫一声,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上面的啤酒瓶和花生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田中的人手实在太多,而且个个手里都有武器,工友们虽然人多,却大多赤手空拳,很快就落了下风。

阿明的额头被钢管砸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糊住了眼睛,他却依旧死死抱着一个壮汉的腿不放,嘴里嘶吼着:“不准碰机器!有本事冲我来!”

阿力的胳膊被打得抬不起来,却用身体挡在放映机前,哪怕被壮汉踹了好几脚,也没有退后半步,只是咬着牙,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想砸机器,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还有一个工友被钢管砸中了后背,疼得倒在地上,却依旧伸出手,死死抓住壮汉的脚踝,不让他靠近放映机:“别…… 别过去……”

黑哥靠在放映机上,捂着脱臼的胳膊,看着兄弟们和工友们一个个受伤,心里又急又疼。

他想冲上去帮忙,可胳膊传来的剧痛让他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眼睁睁看着田中的手下步步紧逼,钢管一次次挥向放映机,每次都被工友们用身体挡住,现场的血迹越来越多,呻吟声也越来越响,局面越来越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更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比刚才田中到达时的声音还要响亮急促。

一辆黑色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车头几乎要贴到食堂的铁皮门上,在门口猛地漂移甩尾,轮胎摩擦地面留下两道黑色痕迹,火星都溅了起来。

车身径直冲破田中手下组成的人墙,几个壮汉被车撞到,踉跄着后退,有的甚至摔在地上,车稳稳停在场地中央。

刺眼的车灯直射田中,强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视线瞬间模糊,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所有打斗声都停了下来。

工友们、田中的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辆突然出现的汽车上,连地上呻吟的人都忘了疼,抬头看向门口。

晏明洲从车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梳得整齐用发胶固定住,与周围狼藉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会议,而非闯入混乱的打斗现场。

他缓缓走到车旁,抬手解开西装扣子,动作从容得像是在参加一场晚宴,手指修长,解开扣子的瞬间,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领口处还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袖扣。

他将外套脱下,随手扔给跟在身后的王虎,黑色西装落在王虎臂弯里,衣角还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与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机油味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股无形的气场以晏明洲为中心扩散开来,原本喧闹的食堂瞬间安静下来,连工友们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田中的手下握着钢管的手微微发抖,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莫名畏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压迫感,仿佛只要晏明洲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动弹不得。

田中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清来人是晏明洲,先是一愣,随即又强撑着摆出凶狠的样子。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管,指着晏明洲的鼻子嘶吼:“晏明洲!你来得正好!我告诉你,今天这电影别想放!不仅今天,以后也别想!在港城还轮不到你一个内地佬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东宝影业想让谁活,谁才能活,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他的话还没说完,晏明洲就打断了他。

晏明洲的目光落在田中身上,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懒得给。

他转头看向王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打断他的腿。”

话音刚落,王虎和身后四个保镖就动了。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像五头从暗夜中扑出的猎豹,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一个壮汉刚举起钢管,想朝着晏明洲挥过去,王虎已经欺身到他面前,手肘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劈在对方手腕上,“咔嚓” 一声骨裂在安静的食堂里格外刺耳。

钢管掉在地上,壮汉抱着手腕蜷缩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尖锐得瘆人。

另一个保镖侧身躲过挥来的铁棍,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手指扣住关节处顺势一拧,只听 咯吱一声,那人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皮肤

他疼得直接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嘴里含糊地喊着 “饶命”,却没人理会。

还有一个田中手下想从侧面偷袭,刚迈出一步就被第三个保镖锁住喉咙。

保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他的脖子,力道大得让他喘不过气,脸瞬间涨成紫红色,双脚离地,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没有多余的缠斗,没有无谓的嘶吼,王虎等人的每一个动作都直奔要害,锁喉、擒拿、关节技,招招都能让对手瞬间丧失战斗力。

他们甚至没有使用武器,只用赤手空拳就把十几个壮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到两分钟,田中的十几个手下就全都躺在了地上,有的断了手,有的折了腿,个个蜷缩成一团像虾米一样,除了痛苦的呻吟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