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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陈舒婷的阻拦,白江波的孤注一掷!(1 / 2)

陈泰犹如面瘫般毫无表情,眼中更是毫无波澜。

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让白江波这条同样带点疯劲的狼,去撕咬徐江那头曾经的猛虎,现在那条落魄的疯狗。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谁死了,谁活着,或者同归于尽。

对他陈泰而言,都是解除了威胁,还省了力气。

陈泰早年也是好勇斗狠的主,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都是靠着自己一拳一脚、一刀一枪,才在京海地界上,闯出了赫赫威名!

但陈泰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同时也是优点,就是——看时势,更懂大势!

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他早早就预感到只怕刀枪拳脚,打出一片天容易,但想要守住基业,却是难上加难!

为此,他早早将自己的手下和产业,进行不间断的洗白!

时至今日,时至千禧黎明,京海建工集团明面上,已经完全洗白了。

但是私底下,他却并没有放弃对于地下势力的统御和整合还有利用!

开始四处扶植——黑手套!

其中最大的两股势力,都是他一手操刀,捧着做大的!

徐江是他扶起来的,白江波也是他捧起来的。

徐江势强,他就把所谓的干女儿,也就是陈舒婷,嫁给了白江波,以此提高白江波的话语权。

至于所谓的干女儿…哼哼…字面意思罢了!

不过是自己当年玩剩下的而已!

现在,徐江被通缉,一瞬间一无所有,京海黑道的平衡被突然打乱,他必须抓紧想办法,再扶起一个人来。

但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徐江这条疯狗,彻底给宰了,才能永绝后患!

至于答应给白江波白金瀚的许诺?

呵呵,一个空头支票罢了。

等白江波真干掉了徐江之后,他一个沙场老板,能不能吞下白金瀚这块肥肉,最后不还得看他陈泰点不点头?!

“好女婿儿啊,你可千万别让爸失望啊!”

……

京海市郊,白江波沙场总部。

办公室内弥漫着呛人的雪茄烟味。

白江波双目赤红,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对着手下头号干将刀疤,还有几个膀大腰圆、面相凶狠的心腹手下嘶吼道:“弟兄们!”

“都他妈给我听好了!”

“抄家伙!最快的车!最狠的人!”

“目标,郊外那个废弃渔港!”

“徐江那条疯狗和他手下那头疯驴子,就躲在里面!”

说着,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烟灰缸都跳了起来。

“现在他们已经被警察通缉,沦为丧家之犬了!”

“乘他病,要他命!”

“干死他们!白金瀚就是咱们的了!”

“干成这一票,每人五十万!”

“现!金!!”

“好!!”

“老板威武!!”

手下几名骨干打手们,瞬间被巨额悬赏和老大狂热的情绪点燃,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钢管、砍刀、甚至几把用油布包裹着的锯短枪管的猎枪,都被迅速翻出,一群人杀气腾腾!

然而,就在此时。

“啪嗒”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身性感ol套装、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眉宇间凌厉之气的陈舒婷,踩着高跟鞋阔步走了进来。

她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喧嚣,此刻俏脸含霜,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锐利如刀,死死盯住状若癫狂的丈夫。

“老白!”

“这么大嗓门,这么大阵仗,你要去哪?要去干什么啊?!”

白江波见到老婆陈舒婷,亢奋的情绪稍稍一滞。

但随即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不耐烦地挥手:“媳妇儿,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

“你带着晓晨,安安生生在家待着,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

说罢,就要绕过陈舒婷带着人往外冲。

然而,陈舒婷的脸色却瞬间就变了。

“站住!”

“老娘让你走了吗?”

陈舒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上前一步,挡在白江波面前。

目光冷厉,直视着白江波那双,被贪婪和仇恨染红的眼睛。

“是不是老爹让你去的?”

“让你去杀徐江?”

“他是不是还许诺把徐江的地盘,和那个白金瀚都打包给你?!”

白江波闻言一愣:“老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爸确实说了,只要干掉徐江,白金瀚就归我,以后就是咱家的!”

“现在徐江就是条无家可归的疯狗,机会难得…”

“而且,徐江这些年和我们的仇多了起来,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好机会?”

“我看是催命符吧!”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

“我在嫁给你之前,在京海建工待了多少年?”

“当年老爹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我管着,没我点头,任何人都不可能直接进到他的办公室!”

“虽然自从这些年我嫁给你生了晓晨之后,我已经不问世事了。”

“但在建工集团内部,我自问,还是有些人脉的。”

“可是现在…”

陈舒婷厉声打断,眼中充满了失望和一种看透世事的冰冷。

“白江波!你脑子进水了吗?!”

“老爹的话,你也敢全信?!”

“老爹他是什么人?”

“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踩着对手骨头登上顶点的老狐狸!”

“他的话,哪怕九句是真,剩下的关键的一句,也必定藏着刀子!”

说着,陈舒婷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字字诛心。

“徐江现在是落魄了,是一无所有了。”

“但他纵横京海十几年,压着你打了十几年,那可是条真正的疯狗!”

“现在他是被警察逼得跳了海,又被某些人当做了弃子。”

“可正因如此,现在的他,才是最疯狂、最不要命的时候!”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把他逼急了,他临死反扑,拉上一堆人垫背绰绰有余!”

“你当白金瀚是天上掉馅饼?”

“那是裹着老鼠药的糖饼!”

“是老爹想借你的刀,去杀掉徐江这把可能会伤到他的刀!”

“等你到时候沾了满手血,甚至是两败俱伤的时候。”

“老爹转头就能把你给卖了!”

“就这,你还想要白金瀚?”

“这笔账,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陈舒婷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白江波被狂热冲昏的头顶。

“当年我进京海建工的时候!”

“进去第一天,老爹就告诉过我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