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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铁链捆·莲姬哭骂“贱人栽赃”1(1 / 2)

摘星楼的奢华,此刻成了莲姬处境最残忍的讽刺。

昔日熏染着名贵香料的锦帐罗帷,如今浸透了刑讯留下的血腥与焦糊气味。那些她精心搜罗、用以彰显恩宠的金玉珠宝,散落一地,被践踏在沾满污秽的靴底。而她本人,更是从云端狠狠跌落,摔入泥泞,遍体鳞伤。

“哗啦——哐!”

粗重冰冷的铁链毫不留情地套上她纤细的脖颈,然后缠绕过她被烙铁烫得皮开肉绽的背部,最后锁住她一双曾经只用来抚琴作画、染着蔻丹的玉手。铁链的另一端,握在一名面无表情、臂膀粗壮的亲卫手中。

“走!”亲卫厉声呵斥,猛地一拽铁链。

莲姬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脖颈被勒紧,窒息感瞬间袭来,她被迫踉跄着向前。每走一步,背上溃烂的伤口与粗糙的铁链摩擦,都带来钻心的剧痛,让她控制不住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哭嚎。

“啊——!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我是王爷的侧妃!你们敢这样对我!王爷!王爷饶命啊!妾身是冤枉的——!”

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殿宇间回荡,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精心梳理的云鬓早已散乱,珠钗斜坠,脸上涕泪纵横,混合着血污和灰尘,哪里还有半分往日娇媚动人的模样。

她被铁链拖着,一步步挪出摘星楼,沿着覆雪的青石路,朝着王府西北角那处人人谈之色变的冷宫方向而去。

沿途遇到的丫鬟仆役,无不惊恐地避让到路边,垂着头,不敢多看,却又在莲姬被拖过后,偷偷交换着惊惧又带着一丝隐秘快意的眼神。这位昔日仗着王爷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动辄打杀下人的侧妃,竟也有今天!

“是冷焰!是冷焰那个北狄贱人害我!”莲姬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对着那些躲闪的面孔嘶声力竭地叫嚷,「她嫉妒我!她恨王爷宠爱我!所以她栽赃我!你们告诉王爷!去告诉王爷啊!」

无人敢应声。只有拖行铁链的“哗啦”声,和她脚上那双绣鞋刮过地面发出的、越来越滞涩的声响,回应着她的疯狂。

风雪扑打在她脸上,冰冷的雪沫混着滚烫的泪水滑落,冻得她瑟瑟发抖。身体的疼痛,前途的绝望,以及对冷焰刻骨的怨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逼疯。

「冷焰!你不得好死!你等着!王爷一定会查明真相!到时候,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把你碎尸万段——!!」

她的咒骂声在风雪中变得扭曲而破碎,如同夜枭的哀鸣,为这肃杀的王府更添了几分阴森。

……

偏殿内,依旧是一片死寂般的“安宁”。

钱嬷嬷心惊胆战地收拾着被翻检得一团乱的屋子,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窗边那位看似平静,实则让她心底发毛的主子。

冷焰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窗外莲姬那逐渐远去的、充满怨毒的哭喊和咒骂,清晰地传入耳中,她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钱嬷嬷忍不住偷偷瞥了她一眼,只见这位王妃娘娘面色苍白依旧,眼神却平静得可怕,仿佛外面正在发生的、一位侧妃被废黜打入冷宫的惊天变故,与她毫无干系。

「娘娘……」钱嬷嬷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开口,声音带着讨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您听……莲姬娘娘她……她这是遭了报应了!让她往日那么嚣张,欺负到您头上!活该!」

冷焰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钱嬷嬷那张写满谄媚与惶恐的脸上,淡淡开口:「嬷嬷,慎言。莲姬姐姐是否冤枉,自有王爷明断。我等身处嫌疑之地,更当谨言慎行,以免惹祸上身。」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和警告。

钱嬷嬷被她看得心里一毛,连忙低下头,连声道:「是是是,老奴失言,老奴失言!娘娘教训的是!」她不敢再多话,手脚愈发麻利地收拾起来,心里却愈发觉得这位北狄公主高深莫测。莲姬倒台,她似乎毫不意外,也毫不欣喜,这份定力,绝非寻常女子能有。

冷焰不再理会她,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

莲姬的哭喊声已经听不见了,想必是被拖入了那座象征着绝望与死亡的冷宫深处。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宠妃,就此陨落。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是她精心编织的罗网上,第一只撞进来的、较为肥美的猎物。

真正的目标,是那个掌握兵权、对萧绝有着潜在威胁的陈猛,以及……通过扳倒陈猛,进一步搅动朝局,为自己和定北侯世子创造机会。

她需要知道,地牢那边,进展如何了。

……

摄政王府地牢,深处。

这里与地面的风雪严寒截然不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血腥、霉腐和绝望气息的、令人窒息的闷热。

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将刑房内各种奇形怪状、沾染着暗红色污渍的刑具映照得如同地狱绘卷。

陈猛被剥去了甲胄,只着一身单薄的囚衣,此刻已被鞭挞得破烂不堪,浸满了鲜血。他被粗大的铁链悬空吊在刑架之上,双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额头上冷汗如雨,混合着血水不断滴落。

行刑的侍卫显然都是老手,知道如何让人承受最大的痛苦,却又不会立刻毙命。

「呃啊——!」又是一鞭带着倒刺的铁鞭狠狠抽下,在他胸前添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陈猛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说!同党还有谁?!是如何将布防图传递出去的?!」侍卫统领站在一旁,声音冰冷如同这地牢里的铁器。

陈猛艰难地抬起头,嘴唇已被自己咬破,血沫从嘴角溢出。他眼神涣散,却依旧强撑着嘶吼道:「没有……没有同党!末将……冤枉!王爷……末将忠心……天地可鉴……」

「冥顽不灵!」侍卫统领冷哼一声,对旁边的行刑手使了个眼色。

行刑手会意,从炭火盆中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步步走向陈猛。

那灼热的气息逼近,陈猛的瞳孔骤然收缩,死亡的恐惧和极致的痛苦让他浑身肌肉紧绷。

「不……不要……我说!我说!」在烙铁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前一刻,陈猛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他知道,再硬撑下去,只有被活活折磨致死这一条路。攀咬,或许还能多活片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尽管这生机渺茫得可怜。

「是……是李尚书!兵部的李尚书!他……他前日曾找过末将,询问过边境粮草调度之事……对!一定是他!是他借机探听布防虚实!」陈猛胡乱地攀咬着,试图将水搅得更浑。李尚书是朝中老臣,与萧绝并非一心,平日里也有些龃龉,拉他下水,或许能转移萧绝的注意力。

「还有呢?」侍卫统领不为所动,继续逼问。

「还……还有王参将!他……他负责城门值守,定是他协助北狄细作潜入!」陈猛又报出一个名字,同样是与他有些过节,或是在权力上有竞争关系的人。

他像一条陷入绝境的疯狗,开始胡乱撕咬所有他能想到的、可能引起萧绝疑心的人。他深知萧绝的性格,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只要名单够长,牵扯够广,萧绝或许会为了稳定,暂时停下对他的酷刑……

刑房外间的阴影里,萧绝负手而立,静静地听着里面陈猛声嘶力竭的攀咬。火光明灭不定,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侍卫统领走出来,躬身递上一份刚刚记录好的名单:「王爷,这是陈猛目前招供的名单,涉及兵部、京畿防务等数位官员。」

萧绝接过那张染着点点血污的纸,目光扫过上面一个个名字。李尚书、王参将、赵都尉……甚至还有两个是他颇为倚重的、掌管部分机要文书的属官。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很好。」他轻轻吐出两个字,指尖在那份名单上点了点,「按图索骥,一个不漏,都给本王……请回来。」

「是!」侍卫统领心中一凛,知道这份名单上的人,无论是否无辜,恐怕都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他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安排。

萧绝将名单随手丢在旁边的刑具架上,迈步走进了刑房。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陈猛听到脚步声,艰难地抬起头,看到萧绝,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他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

「王爷!王爷!末将招了!末将都招了!求王爷开恩!饶末将一命!末将愿戴罪立功!求王爷——!」

萧绝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可以看清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冰冷的面容。

「陈猛,」萧绝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决定生死的威严,「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陈猛一愣,不明白萧绝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急忙回答:「回……回王爷,自天启三年末将投入王爷麾下,至今已……已十有一年……」

「十一年……」萧绝重复着,眼神似乎有瞬间的飘忽,但很快又恢复了锐利和冰冷,「十一年,足够让本王看清一个人,也足够让一个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陈猛的心彻底沉入谷底,他疯狂摇头:「没有!王爷!末将没有!末将对王爷的忠心,从未变过!是有人陷害!是莲姬!是冷焰!或者是名单上那些人!他们联手陷害末将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