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分虽终结了那不勒斯的又一波连胜,但贝尼特斯只是微微点头——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不输,就好。
没有多余的寒暄,赛后球队直接登上了俱乐部安排的包机,连赛后发布会都由球队管理层代为出席。
飞机从热那亚起飞,航向 —— 俄罗斯圣彼得堡。
24日接近凌晨,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冷空气像是扑面而来的铁锤。
当登机舱门打开,冷风瞬间钻进脖颈,几名南方来的球员几乎同时打了个寒噤。
温度零下十七度,风从芬兰湾方向灌来,像一把冷刀子,从领口一直劈到脚踝。
“该死的鬼天气,”贝赫拉米把帽子压到耳根,嘴里嘟囔着,“我怀疑我的血都结冰了。”
夸德拉多裹着大衣,刚走出舷梯就皱眉道:“我敢打赌,连足球都会在这冻裂。”
连哈姆西克也忍不住笑了笑:“我是谁,我在哪?”
江辰拉上外套拉链,呼出的气在空气中瞬间变成白雾。
他没有说话,只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被雪覆盖的跑道。
机场边的风像刀子一样切在脸上,空气里混着盐霜的苦味。
球队的大巴停在一旁,玻璃被冻得发白。
司机不断拍打车窗,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低沉。
圣彼得堡的夜像一座冰雕。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街道两旁的建筑披着厚厚的积雪,灯光在冰面上反射出幽蓝的冷光。
车内暖气开到最大,但挡风玻璃上依旧凝着雾。
司机一边打方向盘,一边用蹩脚的英语说:“toorrow… lder.”
江辰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结冰的世界。
他想起那不勒斯温暖的海风,想起圣保罗球场的嘈杂歌声,而此刻,窗外只有风的咆哮。
那一夜,他们正式踏入欧冠淘汰赛的第一轮。
对手是来自俄罗斯的泽尼特——一个在寒冷中成长的对手。
空气里冻着雪,路灯昏黄,车窗外的城市像一个被时间封住的梦。
江辰低声说:“明天踢球时,如果风还是这样大,球怕是要靠意志飞行了。”
哈姆西克贱笑道:“那正好,看谁的更硬。”
没人再说话,车厢里只有暖气的低鸣和窗外雪粒打在玻璃上的细响。
俱乐部的后勤保障组早已提前一周抵达。
训练场的地暖系统临时加装完毕,场地四周搭起了防风帘。
酒店房间的供暖也经过测试,每一位球员的装备都换上了防滑鞋钉与防寒内衫。
连球衣号码的印刷,都特别换成了防结冰涂层。
圣彼得堡的冬夜,像一场沉默的战前仪式。
他们知道,明天,将是一场冰与火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