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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清剿付家(1 / 2)

不多时,泰和城的轮廓便再次映入眼帘。宁不凡收起御风舟,步行入城——城内凡人往来如梭,叫卖声、车马声交织,低阶修士大多隐匿气息混在人群中,倒也无人留意他这“筑基初期”的修士。他熟门熟路地寻到“永和”客栈,选了一间二楼临窗的客房,付了足量的灵石后便闭门不出。此后数日,宁不凡除了每日运转功法稳固修为,再未踏出过客栈半步,静候元武国付家寿诞之日的到来。

而在宁不凡蛰伏期间,元武国修仙界却悄然掀起一阵波澜。先是有散修发现,往日里总在紫道山附近游荡、以杀人夺宝闻名的彭易双凶,竟许久未曾露面;随后有人去二人常盘踞的洞府探查,只见到处积尘,显然已多日无人居住。消息传开,元武国的散修们先是诧异,随即纷纷拍手称快——这二人作恶多端,不知有多少散修栽在他们手中,如今突然失踪,倒是大快人心。

茶馆酒肆里,低阶修士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依我看,彭易双凶定是得罪了哪个修仙大派!你想啊,他俩就筑基中期的修为,敢抢门派弟子的东西,被人灭口也正常!”旁边立刻有人反驳:“不对不对,我听说是路过的元婴高人看他俩不顺眼,顺手收拾了!毕竟那二人名声太臭,走到哪都招人恨!”还有人猜测他们是夺了宝贝后怕被报复,躲起来闭关了,各种说法层出不穷,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却没人能说清彭易双凶的真正下落。唯有居于永和客栈的宁不凡,偶尔听到窗外传来的议论声,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对这桩由自己引发的风波毫不在意。

一处空旷山坡上,二三十名散修聚在一处,目光皆落在前方萦绕的紫雾上,指尖指点间伴着低声议论,话语里满是对紫雾后付家堡的好奇。宁不凡孤身立于人群边缘,一身不起眼的灰袍,垂着眼帘似在出神,实则默默打量周遭情形——他收敛气息,将修为稳在筑基初期,举止间透着孤僻散修的常见模样,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他心中清楚,眼前这些人,不过是来给付家老祖祝寿的筑基散修中的一小部分。

正琢磨间,天外忽然掠过七八道红光,光华敛去后,一群身着火红衣衫的修士现身山坡。为首两人是结丹修为,一人满脸白麻、腰挎青铜葫芦,另一人相貌平平,双眼却透着慑人的寒光;二人身旁各偎着一名女修,身姿窈窕,身后还跟着四名筑基期弟子,一看便知是宗门门人。

“是魔焰门的人!”山坡上的散修顿时一阵骚动,有人压着声音低呼。更有见闻广些的散修,凑到同伴耳边轻声补充:“那两位是魔焰门管外事的孙护法和莫护法,旁边那两位是付家双艳,听说早就做了二位护法的侍妾。”说时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生怕被魔焰门修士察觉。

这些低语全落入宁不凡耳中,他抬眼扫过那两位结丹修士,目光又在付家双艳身上稍作停留——二人衣着单薄,身姿凹凸有致,正娇笑着倚在护法身侧,任由对方搂住腰肢,神态亲昵。

魔焰门修士对周遭散修视若无睹,一名弟子径直走到紫雾前,抬手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传音符,注入灵力后掷向雾中,随后便退回队伍。片刻后,紫雾翻滚着裂开一道通道,几名付家迎宾弟子快步走出,脸上满是恭敬。

宁不凡趁此时机,目光在那几名付家弟子身上深望一眼,将他们的修为与神色记在心里,才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随后,魔焰门一行人走进紫雾,通道随即合拢。接下来的一两个时辰里,又有其他家族使者与中小宗门修士陆续抵达,皆被付家弟子接入雾中。又等了许久,紫雾中终于走出一名面带歉意的中年管事,对着散修们拱手道:“让诸位道友久等,实在是付家失礼。并非付家对道友们有轻视之意,实在是付家堡内空间有限,一次涌入太多修士难以安排,才需待寿诞当日再请诸位入内。但请放心,凡诚心来为老祖祝寿的同道,在堡内皆一视同仁,大厅中也早已备下酒席,诸位随我来,一同入堡吧。”

这番话条理清晰,又透着客气,散修们的不满顿时消了大半。众人互望一眼,便跟着中年管事走向紫雾。宁不凡神色平静地跟在人群最后,脚步看似缓慢,实则趁前方修士注意力分散、付家弟子疏于观察的间隙,身形一晃便悄无声息地隐去——他运转敛气诀,又借着隐灵纱的遮蔽,如一道虚影般脱离队伍,朝着付家堡内最高的建筑掠去。

无论是前方的散修,还是负责监视大阵的付家弟子,都未察觉丝毫异常,仿佛他从未出现在这支队伍中。

与此同时,付家堡内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几名筑基修士正满脸笑意地迎接着提前到来的宾客,言语间尽是客气,务求让每位宾客都感受到礼遇,不被冷落。厅内宾客足有二三百人,有今日刚到的,也有四五日前便已抵达的。如今寿诞将至,众人齐聚一堂,静候付家老祖现身。以付家在元武国的声势,小家族与散修们自然满口称颂,就连稍大家族的使者与中小宗门的修士,也都面带笑容,与付家修士热切攀谈。

而宁不凡此刻已悄然落在付家堡最高建筑的屋顶,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融入阴影般静立其上。他俯瞰着下方大厅内的热闹景象,目光锐利地扫过各处布防,在识海中对银月道:“留意付家结丹修士的动向,待寿宴开始、众人放松戒备,再寻时机行动。”

银月的声音随即传来,带着几分警惕:“主人放心,我已感知到堡内有五道结丹气息——三道在宾客大厅内,其中二人与方才魔焰门那两位护法的气息相符;另外两道不在大厅,一道在堡内偏僻阁楼方向,灵力沉稳厚重,另一道在其侧,气息稍弱些,应是同行之人。我会分别紧盯这四道气息的灵力波动,无论哪处有异动,都立刻告知你。”

“哼!这里又不是紫金国,御灵宗竟让我们出人出力打探消息,寻什么东西,真把我付家当成麾下不成?简直岂有此理!”付家老祖猛地一拍桌案,面色阴沉,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七叔不必动气。”紫铜皮肤的大汉抬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透着几分好奇,“玉简里可曾说清要找何物?能让御灵宗如此紧张的东西,定非凡品。”

“可气就气在这!”付家老祖手指叩了叩桌案上的玉简,灵光随之微闪,“他们既要用我们,又遮遮掩掩,半句不提要找之物,只让我们留意元武国近期有无异状,若有便即刻通报。”

“如此说来,御灵宗是不想让魔焰门知晓此事,才找我们付家,还说得含含糊糊。”大汉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三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付家老祖捻着胡须,沉吟道,“我付家为求稳妥,明着讨好魔焰门,暗地里也在结交御灵宗。可看如今情形,御灵宗对我们依旧心存戒备。或许,我们该调整策略——六宗中最弱的鬼灵宗,说不定更容易结交。”

“这倒可以……”大汉刚要接话,窗外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啧啧,没想到付家不仅攀附魔焰门,还与御灵宗暗通款曲,这百年在元武国,倒真是混得风生水起。”

“谁?”付天化与大汉如被针扎般同时从椅上跳起,二人对视一眼,皆满脸骇然。付天化强压着震惊,扬声问道:“哪位高人驾临付家?晚辈付天化未能远迎,还望恕罪!”二人心中皆惊——竟有人靠近阁楼而自己毫无察觉,对方修为定然远超自己。

“远迎就不必了。”随着话音落下,阁楼内骤然青光大放。付天化与大汉急忙闪退至屋角,周身灵光一闪,各自撑起一层护罩。付天化张口吐出一柄白色飞剑,在身前盘旋戒备;大汉则面色凝重地攥紧腰间一只黑黝黝的灵兽袋,指节泛白。

青光敛去时,屋中已多了位青袍修士,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相貌普通,正是潜进堡内的宁不凡。他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扫过满脸警惕的二人,平静开口:“方才本座神识一扫,付家堡共四名结丹修士,以你二位修为最高——想必就是付天化与付天辉吧?”语气平淡无波,看不出喜怒。

付天化瞬间感应到宁不凡深不可测的修为,脸色骤变,强挤出笑容:“原来是元婴期前辈!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何吩咐?付家定当效力。”心中却忐忑不安,隐隐觉得对方来意不善。

“你认识百巧院段天成?”宁不凡双目微眯,目光落在付天化身上,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回前辈,段天成正是晚辈二弟。”付天化表面恭敬应答,心底的不安却愈发浓烈,手心已沁出冷汗——这位元婴修士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善茬。

“嗯,既知是你二弟,那便是找对人了。”宁不凡望着他,神色略显古怪,“本座来付家讨要说法,自然要先与阁下打个招呼。”

“讨要说法?”付天化心头“咯噔”一下,如坠冰窟,急忙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与前辈素未谋面,莫非是二弟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明示,付家定当赔罪。”

一旁的付天辉闻言,脸色也瞬间苍白,攥着灵兽袋的手又紧了几分。元婴修士开口要“讨要说法”,绝非小事。

“得罪?他确实得罪本座了。”宁不凡不经意瞥了眼付天辉,忽然展颜一笑,“原本你二弟托本座给你二位带句话,可你俩的小动作太多,实在不给本座面子。既然如此,你二人便先走一步,至于付家其余族人,本座慈悲,会一并送他们随后赶上——一家人,自然要整整齐齐。”

话音落时,宁不凡手一挥,四枚阵旗落地,灵光一闪间,玄武四象阵瞬间激活,将整个阁楼笼罩。

“你要灭我付家满门!”付天化见状,又惊又怒,厉声大叫。他急忙从腰间储物袋摸出一张黄色符箓,正是罕见的土遁符,灵力注入间,黄光一闪,身子便往墙壁撞去,却被阵法灵光弹了回来,土遁之术竟无法施展。

“跑?怎么不遁了?”宁不凡讥讽一笑,并未对付天化动手,反而抬手一指付天辉方向。一道青芒瞬息射出,瞬间洞穿付天辉的护罩与胸膛。付天辉手中的灵兽袋刚亮起黑芒,便随他身死而黯淡,袋中隐隐传出一声暴怒的嘶吼。他的尸体直挺挺栽倒,宁不凡却看也未看,只单手一吸,将灵兽袋摄到手中,收入储物袋——对他而言,灭杀一名结丹初期修士,不过举手之劳。

随后,宁不凡大袖一甩,一道白影飞蹿而出,化作一只雪云狐,正是银月。“月儿,那付天化便交给你处理。”他淡然吩咐,“以你的器灵修为与幻术造诣,对付区区结丹中期修士,应是不费吹灰之力。”

“主人放心!”银月眼中闪过一丝傲然,黄光一闪,便朝着惊慌失措的付天化扑去,“看月儿如何戏耍他!”

付天化见付天辉瞬间身死,又被玄武四象阵困在阁楼,早已心神大乱,手中白色飞剑疯狂盘旋,护罩灵光也涨至最盛。他望着扑来的雪云狐,虽不知这灵狐来历,却也不敢轻视,指尖掐诀间,飞剑便化作一道白光,直刺银月面门。

银月身形灵巧一闪,轻易避开飞剑,口中发出一声清越的狐鸣,周身忽然泛起淡金色光晕——这光晕看似柔和,却带着诡异的波动,刚一扩散,便让付天化的动作顿了顿。他只觉眼前景象微微扭曲,阁楼的梁柱似乎在缓缓蠕动,心头竟莫名升起一丝倦怠之意。

“不过是只灵狐,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手段!”付天化强提精神,厉声喝骂,同时催动灵力,让身前飞剑分出数道虚影,如暴雨般朝着银月射去。

可银月却不闪不避,双眼忽然亮起妖异的黄芒,目光与付天化对视的刹那,付天化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细语在耳边响起,眼前景象骤然变换——他竟看到自己二弟段天成满身是血地站在面前,正冷冷地盯着他,口中还说着“付家作恶太多,该偿命了”。

“二弟?你怎会在此!还……还这副模样?”付天化心神剧震,他只知段天成托人带话,却从未想过会见到这般景象,下意识挥剑劈向“段天成”,可剑刃却径直穿过虚影,什么也没碰到。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银月已悄然绕到他身后,尾巴轻轻一甩,一道无形的幻术波动便缠上了他的识海。

付天化只觉头重脚轻,眼前的“段天成”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雾,他想运转灵力驱散幻象,却发现神识竟有些滞涩——银月的元婴初期神识早已悄无声息地压制住了他的识海,让他难以分辨虚实。

“前辈饶命!晚辈知错了!”付天化彻底慌了,他不知眼前幻象是真是假,只知那位元婴修士的“讨要说法”绝非虚言,手中飞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护罩灵光也开始闪烁不定。他踉跄着后退,眼中满是恐惧,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朝着墙壁撞去。

银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付天化身前,爪子轻轻搭在他的肩头。淡金色的幻术灵力顺着爪子渗入付天化体内,悄无声息地封锁了他的灵力经脉。付天化只觉浑身一软,眼前一黑,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双眼紧闭,已然昏迷。

银月甩了甩尾巴,走到宁不凡身前,仰起头道:“主人,搞定了。这付天化看着修为不弱,却没什么抵抗幻术的手段,轻易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