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刀光像泼出去的墨,瞬间染黑了平静的湖面。柳如烟手腕一翻,长剑带着破空声劈落,剑光像道闪电,直接斩断了最前面士兵的长矛,那士兵惨叫着掉进湖里,溅起的水花里混着血珠。
“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本侯?” 她脚尖一点船板,身子像只雨燕掠起,长剑横扫,三道寒光闪过,三个士兵的铠甲被劈得粉碎,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
玄空和尚捂着胸口的伤,佛珠在掌心飞速转动,喝一声:“孽障!” 佛珠像流星似的飞出去,缠住两个士兵的脚踝,两人踉跄着撞在一起,被柳如烟一剑刺穿肩胛,钉在湖边的歪脖子柳树上。
那将军见状,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拔出腰间的大刀,刀身泛着冷光,像条吐信的毒蛇:“七皇子?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妖女!今日就让你葬身这湖心!” 他纵身跃起,大刀带着劈山裂石的力道砍来,刀风刮得柳如烟脸颊生疼。
柳如烟侧身避开,长剑斜挑,“当” 的一声撞在大刀上,火星四溅。她借着反弹的力道后退半步,胸口的龙凤佩突然发烫,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刚才暗河战斗的疲惫瞬间消散。“你这刀法,是赵衍教你的吧?” 她冷笑一声,“跟他一样阴毒,却没他半分本事!”
将军脸色一变,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攻势更猛:“休要胡说!拿下你,本将军就能封侯拜相!” 大刀舞得像个铁桶,刀风裹着砂石,打得船板 “噼啪” 作响。
玄空和尚突然喊道:“他刀招有破绽!左肋是空门!” 话音刚落,柳如烟已经欺身而上,长剑像灵蛇钻缝,直刺将军左肋。将军慌忙回刀格挡,却慢了半拍,长剑刺穿他的铠甲,带出一串血花。
“啊!” 将军惨叫一声,后退几步,捂着伤口怒视:“妖女!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他抬手一挥,湖边的芦苇丛里突然射出一排弩箭,像暴雨似的袭来。
柳如烟反应极快,挥剑格挡,箭雨被劈得纷纷落地,却有一支弩箭直奔她手中的密函。“不好!” 她伸手去护,密函还是被箭尖划破,几张纸片飘了出来,落在湖面上。
其中一张纸片上的字迹赫然入目:“苏凝霜非苏家女,乃赵衍死士假扮,真小姨苏氏隐居静心庵……” 柳如烟脑子 “嗡” 的一声,原来之前的小姨是假的!那真小姨在哪里?静心庵又是什么地方?
就在她分神的瞬间,将军突然扑了上来,大刀直指她的胸口:“受死吧!” 柳如烟猛地回神,侧身让过大刀,反手一剑砍在将军的手腕上,“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刺耳。将军的大刀掉在地上,他捂着手腕惨叫,眼神怨毒:“赵衍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国库的秘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国库的秘密?” 柳如烟踩住他的胸口,长剑指着他的喉咙,“说!赵衍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冷笑一声,突然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翻白 —— 竟是服毒自尽了。
“不好!” 玄空和尚突然指向湖面,“苏凝霜的战船追上来了!”
柳如烟抬头一看,远处的湖面上,一艘巨大的战船破浪而来,正是苏凝霜的那艘,船帆上的黑旗像块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苏凝霜站在船头,手里的弯刀闪着寒光,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柳如烟,这次看你往哪跑!”
“快上船!” 柳如烟拉起玄空和尚,跳上小船,划动船桨。小船像条泥鳅,在湖面上灵活穿梭,而苏凝霜的战船像头笨熊,虽然巨大,却转弯不便。柳如烟借着湖里的芦苇丛做掩护,一次次避开战船的撞击。
“放箭!把他们射成筛子!” 苏凝霜怒吼着,战船上的弓箭手纷纷射箭,箭矢像密集的雨点,落在小船周围,溅起无数水花。
柳如烟一边划船,一边挥剑挡箭,手臂渐渐发酸。玄空和尚从怀里掏出几颗烟雾弹,扔向战船:“快走!往静心庵方向跑!” 烟雾弹炸开,浓烟滚滚,挡住了弓箭手的视线。小船趁着烟雾,飞快地向湖对岸驶去。
上岸后,两人沿着小路狂奔,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玄空和尚指着前方的一座小山:“静心庵就在那山上,真小姨一定知道更多真相。”
柳如烟握紧手里的残页,心里充满疑惑:假小姨是赵衍的死士,那母亲的死到底和谁有关?真小姨会不会有危险?
两人跑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静心庵的轮廓。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浑身一僵 —— 静心庵的屋顶冒着浓烟,火光冲天,隐约能听到厮杀声。
“不好!” 柳如烟加快脚步,心里咯噔一下,“真小姨出事了!”
跑到庵门口,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在放火,庵里的尼姑们倒在地上,血流成河。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被黑衣人围在中间,手持长剑抵抗,她的眉眼和柳如烟的母亲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真小姨苏氏。
“住手!” 柳如烟怒喝一声,挥剑冲了上去。长剑像道白光,瞬间刺穿一个黑衣人的后背。苏氏看到柳如烟,眼神一亮:“你是…… 如烟?”
“小姨,我来帮你!” 柳如烟和苏氏并肩作战,两人的剑法竟有几分相似,配合默契。玄空和尚则在一旁用佛珠攻击,黑衣人一个个倒下,像割麦子似的。
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柳如烟甩出长剑,刺穿他的膝盖。黑衣人跪倒在地,惨叫着:“饶命!我说!是赵衍让我们来的,他要找苏家的传家宝,说是能打开国库的最后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