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是个聪明人,很清楚自己的劣势,所以做事都很谨慎。”
“比如他明明看重这个市场,却要等到明年才行动,而不是现在或更早。”
“这一点就能看出徐浪能忍,能守着这么大的市场等待时机。他这种做法让我想起两个人。”
“哪两个人?”
夏清扬缩了缩脖子,好奇地问。
“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和历经两朝才建立唐朝的李渊。”
夏师师的话让夏殊槐不经意间睁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么依你看,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投其所好,但必须加以限制。”
“怎么个投其所好?又怎么个加以限制?”
夏师师的父亲不禁皱眉。
这事关夏家未来,无异于一场豪赌!
“徐浪看重的是品牌,但没指定必须是他EtL的品牌。我们可以协商一个新的产业名称,作为EtL旗下的子品牌。”
“或许随着这个品牌的知名度提升,EtL的品牌价值也会水涨船高,但这个品牌是可以分割出去的。”
夏师师一字一句道:
“正常情况下当然不能分割。我们夏家真正担心的无非是为徐浪做嫁衣。”
“但如果能和平共处,夏家没必要抛弃徐浪这块招牌,对不对?”
在场夏家众人都露出认同之色,连先前指责夏师师的女性也轻轻点头:
“师师,你说的限制,应该和分割有关吧?”
“是的。”
夏师师点头道:
“在签订协议前,我们要加上一条:在夏家没有重大过错的前提下,徐浪不得以任何借口获取夏家在家电市场和物流运输领域建立的品牌产业。”
“如果EtL公司损害夏家利益,夏家有权分割该品牌,与EtL公司彻底脱离关系,并以市值70%的价格无条件收购徐浪持有的全部股份。”
“这个方案可行,对夏家虽无大利,但至少没有坏处,而且有了保障。”
那个面相不善的老人缓缓点头。
他的话得到其他夏家人的认同,“但徐浪那小子会同意这种交易方式吗?”
“哼!由不得他不同意,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那位女性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会议室,留下各怀心思的夏家众人。
……
在李钜的引领下,徐浪得以进入夏家老宅。
宅院保持着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透着历经数十载的沧桑古朴,很符合夏殊槐这位老人的品味。
下车后,远远就看见夏家宅院里挤满了前来庆贺的名流乡绅。
这还只是夏师师母亲的寿宴,若是夏殊槐的寿辰,场面恐怕还要热闹数倍!
“哟?那不是李公子吗?他身边的人是谁?”
“没见过,神神秘秘的,应该是哪家刚从国外回来的小少爷吧。”
“我看像。对了,听说今天李老爷也会来。夏家果然声名不减,光是儿媳妇的寿宴就能请来这么多贵宾,这趟来得值啊。”
“陆老板说的是,咱们干杯。等李老爷到了,一起过去凑凑热闹。”
“说得对,陈老板,干杯!”
……
随着李钜的到来和夏清扬的热情接待,现场无论是有家室的名流乡绅,还是年轻的公子小姐,都好奇地投来目光,私下议论纷纷。
奇怪的是,今天夏家除了寿星孔夫人外,几乎没有重要人物出来招呼宾客,即便有,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旁系成员。
“伯母,听说今天是您的寿辰,时间仓促,没来得及精心准备礼物,还请伯母见谅。”
徐浪没有摘下墨镜,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孔夫人。
他暗忖孔夫人不仅五官与夏师师颇为相似,连那种独特的气质也如出一辙。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的驻颜之术,险些让徐浪误以为她是夏师师的姐妹。
不得不说,比起夏师师,孔夫人更具成熟女性的风韵,这是夏师师目前欠缺的,也是最吸引男人的特质。
见孔夫人面露疑惑,夏清扬连忙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孔夫人顿时笑容满面:“既然是贤侄送的礼,伯母就却之不恭了。”
她接过礼盒,没有像往常一样交给管家,而是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同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徐浪,眼中满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欣赏。
这反常的举动不仅让一旁的管家纳闷,也引起了在场宾客的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徐浪的身份。
这时,夏清扬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接通后,他本能地抬头望向别墅顶楼,那里出现一道身影。
夏清扬点点头,挂断电话后对徐浪说:
“徐少,父亲请您上去一趟,似乎有些话想和您私下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