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这个年纪,受的委屈、吃的苦头比你只多不少!这点挫折就让你把脸丢回家里,摆给谁看?你妈?还是我这个当爹的?!”
白华辰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白冰在他疾风骤雨般的训斥下,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
“爸…我错了…”她低下头,声音哽咽。
“这事到此为止!”白华辰余怒未消,一指徐浪。
“那他呢?他哪里惹到你了?一见面就喊打喊杀?”
白冰身体一僵,数度张口欲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要当着父母的面,说徐浪逼她用嘴……?
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最终只能低头认错:“是…是工作情绪影响了…爸,我下次不会了。”
“最好记住!”白华辰余威尚存,指了指书房,“工作没做完?进去!吃饭再出来!”
白冰如蒙大赦,又带着深深的屈辱,低着头快步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客厅里气氛凝重。
王莉赶紧打圆场,转移话题:“来来,看看小浪带了什么好东西。”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
白华辰也收敛了怒气,好奇地望过去。
盒内,一艘金光熠熠的手工仿真帆船静静躺在丝绒衬布上。
船身线条流畅,帆桅精巧,船头刻着四个遒劲的鎏金大字:一帆风顺。
“小浪,这…这太贵重了!不会是…真金的吧?”王莉掩嘴惊呼。
饶是白华辰见多识广,此刻也皱紧了眉头。
这礼物的分量远超他预期。
若非徐浪是故友之子,更是陈老的外孙,他绝不可能让这东西进门——这层身份,本身就已足够。
“阿姨放心,”徐浪语气轻松,“表面只是镀金,里面是木铁结构,值不了几个钱。”
“可这做工…”
王莉是识货的,一眼就看出这船工艺非凡,价值不菲。
“阿姨,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徐浪态度诚恳,“您要是不收,我以后可没脸来蹭饭了。”
王莉为难地看向丈夫。
白华辰沉默片刻,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好吧,小浪,”王莉这才露出笑容,语气带着亲昵的嗔怪,“阿姨是真把你当自家孩子,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见外了,不然阿姨要伤心的。”
徐浪松了口气。
这船是胡有财送的,据说是清岩会所给顶级会员的年礼。
胡有财当时拍着胸脯说:“小浪,别看它小,‘一帆风顺’四个字可是实打实的999纯金!整条船下来,少说值这个数!”
他比了个“三十”的手势。
白家就这样收下了这份价值不菲的厚礼。
直到很久以后,一位懂行的老友来访,一语道破天机,惊得白华辰夜不能寐,此乃后话。
一顿晚饭吃得暗流涌动。
王莉的心思在女儿和徐浪之间打转,琢磨着如何撮合。
白华辰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瞟向客厅里那艘金光闪闪的帆船,心思沉重。
白冰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那晚的屈辱画面,徐浪的存在让她如坐针毡,胃里翻江倒海。
徐浪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白华辰。
这位检察官身上有种让他琢磨不透的能量,为何前世在徐国立落难时不见踪影?
这个疑问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饭后,徐浪婉拒了王莉的挽留。
白冰这次学乖了,饭后就躲在书房里,没给王莉任何“送客”的机会。
徐浪驱车直奔清岩会所。
夜幕下的会所是江陵权贵的名利场。
刚停下车,就被停车场里琳琅满目的豪车晃了眼。
他那辆十几万的代步车,在宾利、保时捷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当会所保安恭敬地引导他将车驶入专属的VIp停车区时。
那些原本投来鄙夷目光的名流们,眼神瞬间变了——惊疑、审视、重新评估。
徐浪刚下车,目光便被院子石凳上一道妖娆的身影吸引。
昏暗的光线下,那身影曲线玲珑,慵懒中透着致命的吸引力,如同一朵暗夜盛放的罂粟。
徐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整了整衣襟,迈着从容的步伐。
朝那足以点燃任何男人荷尔蒙的倩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