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们就等着被送回莫斯科，亲自向沙皇陛下解释你们的无能吧！”
伊万诺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
“将军！这不可能！我们需要……”
“没有不可能！”
周培公打断了他，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要人，肃州、甘州、凉州，所有铁匠、木匠、火药匠，随你调用！”
“要料，工部、兵部库存的精铁、精铜、火药，优先供应！”
“要钱！”
周培公指向帐外。
“内务府拨付的十万两白银，就在库房里！”
“不够，本帅再去要！”
他环视伊万诺夫和殷化行等人。
“本督只要一个结果！”
“仿制！量产！”
“装备‘破城死士营’！”
“五月二十五日！”
“本督要看到三千名死士，人手一支仿制的‘五雷神机’，每人携带十枚仿制手雷！”
“做不到，你们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帐内死寂。
殷化行等人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嗻！末将遵命！”
他们躬身应诺，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伊万诺夫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传令兵冲入帐内，单膝跪地。
“镶黄旗都统佟国纲大人急报！”
“三万绿营精锐，五千蒙古八旗骑兵，已过兰州！”
“预计五日后，即可抵达肃州！”
话音未落，又一名传令兵冲了进来。
“报！陕西提督陈福部‘选锋营’一千，已至凉州锁链！”
第三名传令兵紧随其后。
“报！宁夏总兵赵良栋部‘选锋营’八百，已至甘州锁链！”
“报！甘肃提督殷化行部‘选锋营’一千二百，已在肃州城外大营集结完毕，正在加紧死训！”
一连串的军报，让帐内凝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周培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好！”
他直起身，下达命令。
“传令佟都统，加速行军，务必于五月十五日前，抵达肃州！”
“全军休整五日！”
“五月二十日，兵发黑水城！”
“总攻！”
“嗻！”
传令兵领命而去。
周培公转向殷化行等人。
“传令三道锁链，各堡寨守军，加固工事，囤积滚木礌石，多备火油！”
“严防汉逆狗急跳墙，前来袭扰！”
“嗻！”
最后，他的视线转向帐内阴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粘杆处！”
“加派暗哨，给本督盯死黑水城内的一切动向！”
“尤其是格物院！”
“王希！”
“王二！”
“若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阴影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回应。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