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大家看刘光鸿的眼神，多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傻柱家的小舅子在食品厂干得不错，这个月还涨工资，买一辆新自行车，引得不少人羡慕。
工坊的办公室里，刘光鸿看着新招的工人名单，对村长说：
“这次闹事儿也不是全没好处，至少让那些想混日子的知青知难而退。你看这些新的一批，都是些在乡下真干过活、有手艺的。”
“我看也是。”村长指着一个名字，“比如这个赵卫东，在乡下修过拖拉机，还是劳模，肯定是把干农活的好手。”
轧钢厂食堂的后厨，油烟味混着红烧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刘光福系着白围裙，正颠着铁锅炒鸡蛋，金黄的蛋液在锅里翻出好看的弧度。
“光福，你这鸡蛋炒得出神入化！”旁边切菜的大师傅笑着说，“等过阵子转正，咱食堂就靠你撑场面了。”
刘光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把炒好的鸡蛋盛进盘里：“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我哥说炒菜跟做人一样，火候得拿捏准。”
他刚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平时是在轧钢厂食堂兼职，过几天正式入职，还谈一个女朋友，心里美得不行。
可这份美劲儿没持续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还没睡醒，他就被“砰砰”的敲门声吵起来。
开门一看，是街道的王主任，手里捏着张印着红章的通知书，脸上堆着公式化的笑：“光福，恭喜你，被选中下乡插队，这是通知书。”
“下乡？”刘光福揉着眼睛，以为自己没睡醒，“王主任，您搞错，我一直在轧钢厂当厨师，昨天才刚跟食堂主任说好，下个月直接转正6级厨师。”
“没错，就是你。”王主任把通知书往他手里一塞。
“有人给你报名，而且干部家庭要起模范带头作用，说你主动申请下乡。我看你家的人都在单位表现突出，想着你肯定也积极，
刘光福这才看清通知书上的字，吓得魂都掉：“谁给我报的名，我没申请啊！我三哥要是知道了，非扒我的皮不可，以前他早叫我进厂，我想多玩几年才弄成兼职！”
“这我可不管。”王主任收起笑脸，“手续都办齐，下周就出发，别给你家拖后腿，影响你哥哥们的前途。”
说完，对方扭着腰肢离开，留下刘光福拿着通知书，傻愣在门口。
刘光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通知书就往轧钢厂跑。
食堂主任皱起眉头：“我昨天刚给你报上转正申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估计有人拿你充名额。”
刘光福哭着，“我爹要打死我，他们让我早点上班，我就是想多玩几天，怎么不经过同意就直接安排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