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坝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刘家庄的一个女婿抡起锄头就往土坝刨去。
“你们敢动试试!”张猛一挥手,上河庄的人举着铁锹就冲了上来。
顿时,泥块、土坷垃在人群中飞,扁担锄头挥舞着,夹杂着叫骂声和妇女的尖叫声。
刘家庄的外姓女婿虽然卖力,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没一会儿就被推得连连后退,有个女婿被铁锹拍下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死死护着身后的老丈人,毕竟这可是衣食父母。
“住手!”公社干部带着民兵赶来,朝天放上两枪,才拦住斗殴。
“都反天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械斗,两个村子再闹全抓起来!”
枪声镇住了场面,两边的人悻悻地停下手,但眼神里的火气一点没消。
张猛被公社干部训斥几句,嘴上应着,眼里却满是不服气,临走时还撂下一句:“这水,我们要定了,你们就每天挑水,有本事就让你们那个金疙瘩刘光鸿变出水来!”
回到村里,刘老实看着受伤的女婿,眉头紧锁,他把几个外姓女婿叫到草棚里,蹲在地上闷头抽烟,半晌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尽力,你们都是好孩子,可咱庄实在没人,硬拼下去只会吃更多亏,我打算开生死签。”
一个胳膊缠着布条的女婿闷声说:“叔,我们不是怕他们,就是觉得为这点水,不值当。”
他这话说出不少外姓女婿的心思,他们入赘刘家,是为过好日子,不是为跟人拼命抢水丢命,他们大家可以,但接下要是玩什么生死签就算了。
刘老实叹口气:“我明白。你们先歇着,这事……我去找光鸿想想办法。”
刘光鸿正在食品厂调试新的卤味配方,听说老家的事,当即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刘老实回村。他没去看干裂的田地,也没去找上河庄理论,而是直接钻进村头的汽车局外派的一个维修点。
“光鸿,你这是要干啥?”刘老实看着他翻出一堆废铁、钢管,还有其他机器上拆下来的旧零件,一脸纳闷。
“造打井机。”刘光鸿拿起一根钢管,用砂纸打磨着锈迹,“他们截水,咱就自己造水,上河庄能堵地上的渠口,还能堵得住地下水?”
“打井?”刘老实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以前试过,咱这地下水位深,人工挖井累死也挖不出水来,还容易崩塌。”
“所以才要造机器。”刘光鸿来的时候利用系统空间,已经画几张草图,“这是改良的冲击式打井机,用汽车发动机带动钻头,往下冲击,能打五十米深,保证能打出水来。”
刘老实看着图纸,还是有点怀疑:“这玩意儿能行吗,别又是白费劲。”
可惜试几次还是不行,刘老实都快放弃,刘光鸿看表演到位,也不逗着他们玩,毕竟碍事的公社那边的观察员已经回去,刘光鸿使用系统技能点,将最后一点钻头打磨技术点满。
他们进行最后一次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