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少年英才!”伍先生放下图纸,眼里满满欣慰。
“当年我去白熊帝国考察,他们的专家说我们造不出自己的越野车,现在看来,他们的预测不是绝对的。”
“是啊,只要敢想敢做,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龙国人民!”
他看向刘光鸿,“你这后生,看问题有深度,行了,给我扎针吧。”
刘光鸿这才拿出银针,在油灯上烤了烤,指尖捻着针尾,目光落在老人的百会穴上。
他用的是百岁老祖亲传的“透天凉”针法,讲究“轻捻慢转,气至病所”,专治这种因郁气郁结导致的顽固性疼痛。
第一针扎下去时,伍先生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刘光鸿一边调整针的角度,一边继续汇报:“下个月,我们打算把生产线扩一倍,争取年底前给边防部队换上新车。还有,发动机的国产化率已经提到98%,下个月也能搞定……”
他的声音平稳,暗地里银针刺入“风池”“肩井”诸穴,老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原本紧绷的嘴角慢慢舒展开来。
当最后一根针扎进“足三里”时,伍先生的头歪向一侧,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刘光鸿屏住呼吸,轻轻拔下银针,动作非常轻,他看见墙上的挂钟,从开始扎针到现在,刚好四十分钟,这应该是老人近半年来,第一次没吃止痛药就睡着。
老周和保姆都守在门外,见刘光鸿出来,连忙迎上去,刚要说话就被他用手势制止。三人走到廊下,刘光鸿才压低声音:“先生睡着了,别吵醒他。”
“没吃止痛药就睡过去?”老周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这……针灸真是太神奇!”
刘光鸿收拾着银针,“他心里装着事,我这针法帮他把郁气散掉,疼痛自然就减轻。”他顿了顿,看向老周。
“听着,六个小时后他会醒,这期间,留一个人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那我们做些什么?”保姆问,手里还攥着个装止痛药的小瓶子。
“去准备些温水,先生睡醒,到时会很渴。”刘光鸿想了想,补充道,“还有,把先生常用的拐杖擦一擦,轮椅也检查下,轮胎气打足。明天天气好的话,或许他想出去晒晒太阳。”
老周一一记下,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刘大夫,您刚才跟先生说的那些,我听他念叨好几次,就盼着咱们自己的车能跑遍全世界。”
“这样啊。”刘光鸿望着正房窗纸上摇曳的灯影,“等新车造好,我请先生和你一起去厂里看看,亲眼看着‘红龙’从生产线开下来。”
老周眼圈有点红,用力点头:“好,我一定把这话带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