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伍先生书房的雕花木窗,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刘光鸿站在廊下,看着老人拄着红木拐杖,一步一顿地在天井里挪动。拐杖头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像在为这安静的庭院增添色彩。
“慢点走,伍先生,你的腰要挺直。”刘光鸿上前半步,随时准备搀扶老人,却被伍先生摆手制止。
“不用扶,我自己能走。”老人的声音比三个月前洪亮不少,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
“光鸿,这针灸真管用,上周复查,保健医生说我这老骨头比年轻人还结实。”
“针灸是辅助,关键是您肯练这五行拳。”刘光鸿笑着示范一个“火形”的起手势。
“您看,沉肩坠肘,气沉丹田,这招能强腰膝,练久一点,体内就充满阳气。”
伍先生跟着比划,动作虽慢,却学得很像。晨露打在两人的身上,像落了层碎钻。
“光鸿啊,你这本事,要是去医院当医生,保管比在汽车厂有前途。”
“汽车厂更缺人,而且它可以帮助龙国经济腾飞。”刘光鸿帮他调整姿势,“红龙越野车的防寒套件刚定型,下个月就要送边防部队测试,少我这个总设计师,可不行。”
伍先生笑笑,咳嗽两声,眼神却亮得很:“你呀,跟藤老总一个脾气,眼里只有龙国经济。”他拄着拐杖坐下,接过刘光鸿递来的茶水,“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要嘱咐?”
“接下来三个月是关键。”刘光鸿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郑重。
“我开的固本汤得按时喝,针灸每周三次更加不能中断,晚上十点前必须睡,不许再熬夜看文件。”
他看向一旁的老周,“周叔,这事就拜托你认真看着,先生要是耍赖,你就说……是我这百草堂的关门弟子命令。”
老周憋笑点头:“放心,刘大夫,我记着呢,一定盯着先生的作息。”
伍先生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你这后生,倒管起我来。行,我听你的,只要能看着红龙车跑遍全国全世界,别说早睡,让我天天吃草都行。”
刘光鸿看着老人眼里的期待,忽然觉得,那些扎在穴位上的银针,不仅疏通经络,更像是在连接着两代人对龙国发展的热望。
离和罗芸的婚期只剩三天,66号院的门框上已经贴好了大红的“囍”字,他们在这边办席,至于婚房,在汽车厂旗下的四合院。
刘光鸿刚从百草堂回来,手里还提着给二大妈买的桂花糕,就被胡同口两个穿便衣的壮汉拦住。
“刘光鸿,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男人眼神阴鸷,亮出的证件上印着“治安处”三个字,逮捕令却没盖公章。
刘光鸿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把桂花糕往石墩上一放:“几位同志找我有事?”
“有人举报你跟国外势力勾连,跟我们去趟办公室问话。”男人说着就要来拽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