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帆的办公室，家徒四壁。
新世界集团为“深渊”项目组准备的新作战室，富得流油。
这里原本是集团顶楼一整层的总裁预留区，现在被闻人语毫不心疼地改造成了一个顶配的指挥中心。
服务器是最新款的刀片机阵列，嗡鸣声听起来都比别家的更贵。
网络是单独拉的千兆光纤，物理隔绝，只为这一个项目服务。
就连人体工学椅，都是闻人语亲自挑选的，确保每个人的腰椎都能在长期作战中幸存下来。
当方辰和秦晚第一次走进这个地方时，两个人都被这股扑面而来的“钞能力”给震了一下。
方辰摸着那台拥有十二个核心、内存多到可以用来养鱼的怪兽级工作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老板，我能……我能在这儿安家吗？”
秦晚则比较矜持，但她看着那一整面墙的、可以随时调取全球法律数据库的超大触控屏，眼神也亮了。
陆云帆倒是没什么反应。
他只是很不见外地把自己陷进最贵的那张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现磨的蓝山咖啡，扫视了一圈。
“还行。”
他评价道，语气像是巡视自家领地的狮子。
“硬件勉强配得上我的身价。”
“不过，打仗不能光靠装备好。”
他放下咖啡杯，目光落在方辰和秦晚身上，那股属于华尔街猎犬的审视感，让两人都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
闻人语没有介绍他们的履历，只是简单地分配了任务。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就是针对‘深渊’的最高指挥小组。”
“方辰。”
“到！”技术宅下意识地答道。
“你是矛。我需要你刺穿顾长风在海外构建的一切网络防火墙，把最原始的数据给我挖出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方辰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客特有的、混杂着兴奋与紧张的红晕。
“保证完成任务！”
“秦晚。”
“我在。”
“你是盾。方辰拿到的所有东西，都可能布满了法律陷阱。我需要你从里面筛选出最有效、最致命的证据，同时确保我们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在法律的保护范围之内。”
秦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
“明白。”
最后，闻人语的目光落在了陆云帆身上。
“陆先生。”
“你，是猎人的眼睛。”
“你需要从那些破碎的、混乱的数据里，看到钱的流动，看到敌人的习惯，看到他的命门所在。”
陆云帆笑了。
那是一种终于找到了同类的、棋逢对手的笑容。
“成交。”
他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央那块巨大的白色电子板前。
“那么，女士们，先生们。”
“游戏，开始了。”
……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这个被命名为“深渊作战室”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战争机器。
外卖盒子和功能饮料的空罐，很快就堆满了角落。
三个人，仿佛变成了这间屋子里三个永不疲倦的零件。
方辰的键盘敲击声，像永不停歇的急促鼓点，他是冲在最前面的攻城先锋。
“操！这帮孙子用的是以色列军工级的动态防火墙！密码每三十秒变一次！”
“不对……这个数据包是陷阱！差点就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