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安顿好,挂着小牌儿,顺着香味儿,直奔那家东北铺子。
排了小半小时,抬头一看菜单——
只有烤鸡架。
齐年心头一凉。
鸡架?昨天刚啃完,还剩俩骨头在冰箱里当纪念品呢!
这味道……绝对不是鸡架!
难不成苗老板新菜还没好?今天不卖?
完了完了!
大黄今晚要是没啃上骨头,非得把家里闹成拆迁现场不可!
就在他快急成热锅蚂蚁时,店员一伸手,换了个新牌子。
“酱大骨”三个大字,金光闪闪,像天降救星。
齐年当场原地蹦高!
对!就这个!这才是命!
一份四块,每块二十,人和狗都能买。
他二话不说,直接要了八块。
端着热腾腾的骨头,一屁股坐桌边,套上手套,抽出吸管,啪地戳进骨腔里。
倒点浓汤进去,搅匀了,一嘬——
“啊啊啊!!!”
骨髓直接滑进喉咙,油润、滑嫩、爆香,像在嘴里炸开了一朵热腾腾的云!
比豆腐脑还细腻,比奶油还顺滑,酱香裹着肉香,一口下去,灵魂直接飘到银河系边缘!
不够!太不够了!
他吸得嗷嗷叫,一根骨头吸得连油渣都不剩,立马又插第二根!
吸完四根,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吸管。
“要是猪全身都长骨髓,我愿天天给它当爹!”
他长叹一口气,放下吸管,抄起骨头。
炖得稀烂的筋肉,轻轻一扯,肉就软趴趴地脱离骨头,入口即化,连嚼的劲儿都省了。
可那筋膜?啧——韧得刚刚好,一咬弹牙,越嚼越香,满嘴都是酱汁的回甘。
哪怕塞牙,也不舍得吐!啃完一块,连软骨都要舔三遍,酱汁一滴都不许浪费!
啃得满手油光,嘴唇发亮,连骨头缝里都刮得干干净净。
吃完的骨头,白得能当镜子照,狗看了都想绕道走。
等他一抬头——
盘子里,八根白骨,干干净净,一寸肉没剩。
齐年浑身一僵。
冷汗刷地下来了。
完了。
他…他把大黄那份,也吃了?
大黄……会不会半夜翻窗进来咬他?
他大脑一片空白,眼睛像雷达一样疯狂扫视四周。
突然,看见斜对面坐着个姑娘,正慢悠悠喝糖水。
他猛地站起来,脚步发飘地凑过去。
“呃…那个…打扰下,能……能帮个忙吗?”
苗苗抬头,眨了眨眼:“啊?有事?”
齐年语速快得像开挂:“我买了两份酱大骨,一份给我狗,一份给我。
结果这玩意儿太上头了,我一嘴没忍住,全干光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再买一份?多少钱都行!双倍!三倍!或者你要吃别的,烧烤奶茶火锅,我都包了!”
苗苗笑眯眯地摇头:“不好意思,帮不了。”
“为啥啊?钱不是问题!”齐年急了。
“不是钱的问题。”她晃了晃手机,“我也有狗,在宠物区等饭呢。”
“你……你养啥狗?”齐年抱最后一丝希望。
“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