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侃脑子里转一圈,恨不得今天就把五种做法全摊开做一遍。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一个一个来。
首选,还是烤鸡架。
可问题来了——没烤架。
网上买?等快递得三天。
他直接甩了十点光顾值,从系统商城秒杀了一个老式铁篦子。
不到二十分钟,快递小哥扛着个铁架子敲门:“您点的烤鸡架神器,签收咯。”
这玩意儿,一盘能撂八根鸡架,正好。
他挑了生烤法——要香,就得等。
调料?能放的全上了:海鲜酱油、蚝油、五香粉、辣椒面、蒜末、洋葱碎、小米辣、醋、糖、啤酒、蜂蜜、孜然、芝麻……清单列得跟菜谱百科似的。
鸡架是他从隔壁烤物店拎回来的,腿翅头全被去干净,光剩下骨架,干净利落。
他抄起厨房剪刀,“咔嚓”两下,把胸骨从中劈开,再沿着脊梁骨两边各划一道,骨头散得开。
翻过来,手压住,咔咔几下压扁,逼出残血。
清水一冲,沥干。
然后——下料!
酱油、蚝油、五香粉、辣椒面、蜂蜜、啤酒,倒进大盆里搅成糊,一双手搓进鸡架里,正反面都揉透。
盖上保鲜膜,扔进冰箱,闷着等香入骨。
两个小时后,从冰箱掏出来。
多余的腌料刮掉,架在架子上晾一晾,沥干水分。
炭火早烧得通红,楚西南蹲在炉子边,眼睛都没眨一下,像守着初恋。
铁篦子烧得发烫,苗侃一手抓着鸡架,唰一下,码上去。
盖上。
炭火一烤,香味“轰”地炸开。
先是酱料爆香,接着油脂滋滋作响,美拉德反应的焦香直冲脑门。
那味道,像有人往后厨撒了把火焰,一路烧到员工区。
切菜的愣住了。
擦碗的手悬在半空。
搞后勤的连拖把都丢了,一个个探着脖子,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
“我滴个乖乖……这是啥味儿?”
“比我家老妈炖猪蹄还勾魂啊!”
“……能不能,给口尝尝?”
苗侃嘴角一勾。
香,才刚刚开始。
“这鸡架一烤,香得我魂儿都要飞了,跟别家那味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对啊,你闻闻这腌料,绝了!我站这儿都快成个香味儿吸尘器了。”
“老板都烤了十几串了,咱俩应该能赶上前头那一波吧?”
……
苗侃就跟没听见似的,埋头忙活。
炭火一旺,他手一翻,铁篦子立马调了个面儿。
原先烤过的那面,顺手抹了层油,油星儿一滋啦,香气立马往上窜。
这油啊,不是白抹的——为了烤得更酥更脆。
两面翻过一遍,油也刷了,鸡架那味儿已经香到能钻进人脑仁儿里。
“老板,这回真熟了吧?”楚西南眼巴巴地贴着烤架,鼻子都快贴上铁网了。
“还差得远。”
苗侃眼皮都没抬,捞起小壶,往鸡架上淋了点白醋。
接着撒了一把绵白糖——细雪似的,薄薄一层。
糖遇热,化得快,像蜜糖一样黏在肉骨上,慢慢焦起来,带着点焦糊的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楚西南立马闭眼,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吸气,跟闻仙气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