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 井口传来小木的呼喊,定魂珠在掌心突然发烫,莹白流光暴涨,将我周身的邪气暂时逼退。我趁机俯身,用事先准备好的油纸裹住双手,一把抓住邪珠 —— 入手冰凉刺骨,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邪蚀气顺着指尖往手臂上爬,皮肤瞬间泛起一层黑霜。
【第三幕:定魂珠镇邪器,地脉气护归途】
“快用玄鸟杖引气!” 我对着井口大喊,同时将定魂珠贴在邪珠上 —— 莹白流光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顺着邪珠的符文往里钻,邪珠表面的黑紫光剧烈闪烁,像是在反抗,却又在流光的包裹下渐渐黯淡。
井口传来周玄的回应,玄鸟杖的淡蓝地脉气顺着绳索往下涌,像条蓝色的丝带缠在我手臂上,将爬上来的邪蚀气一点点逼退。苏清月也将镇邪鼎移到井口,鼎口的吸力增强,开始吸收井底散逸的邪气,井底的黑泡渐渐消失,空气里的腥气也淡了些。
灵虫们重新聚过来,翅膀的绿光落在邪珠上,与定魂珠的流光、玄鸟杖的地脉气交织成一道三色光网,将邪珠牢牢困住。我能清晰感觉到,邪珠里的邪魂在尖叫、挣扎,却被光网死死锁住,再也释放不出邪蚀气。
“拉我上去!” 我拽了三下绳索,双手紧紧抱着被光网包裹的邪珠,感觉手臂都快冻僵了。井口的百姓合力往上拉,灵虫们始终围着邪珠飞,不让一丝邪气外泄。快到井口时,我看到小木眼里的泪水,还有百姓们焦急又期待的眼神,心里突然松了口气 —— 这颗邪珠,终于取出来了。
苏清月立刻递来一张特制的祝由符,符纸燃烧的绿光裹住邪珠,将残留的邪蚀气彻底净化。我们将邪珠放进一个用冰蚕丝织的袋子里 —— 这是从羲和旧墟带出来的丝帛,能隔绝邪器的气息,防止它再污染其他东西。
“这就是蚀脉邪珠?” 周玄凑过来看,袋子里的邪珠已经失去了黑紫光,变成了一颗普通的黑色石头,只是表面的符文还隐约可见,“阴根堂用它污染井水,一是想拖垮县城,二是在测试邪器对‘活物’的影响 —— 井水连着百姓,邪珠的蚀魂气能通过水源扩散,刚好能为北荒血祭阵练手。”
【第四幕:邪器除尽民安康,星夜兼程赴北荒】
我们带着邪珠去了张老汉家,用定魂珠的流光帮他净化体内残留的邪蚀气,又给他喝了新打的井水。没过多久,张老汉的烧就退了,虽然还虚弱,却能开口说话了,他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说 “谢谢”,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消息很快传遍了县城,百姓们都到老井边来,看着我们手里装着邪珠的袋子,脸上的焦虑终于变成了安心。之前生病的人,喝了新打的井水,又用定魂珠的流光稍微净化,病情都渐渐好转,到了中午,已经有人能下床帮家里干活了。
掌柜的帮我们准备好了路上的干粮和水囊,还额外装了一袋用净化井水熬的草药膏:“这膏子能治邪气侵体,你们去北荒,说不定能用得上。县城里的事,你们放心,我们会看好那口井,再也不让坏人有机可乘。”
离开县城时,百姓们又像在黑石镇那样,在城门口送我们。老槐树下的老汉递来一包风干肉,小姑娘塞给小木一颗新捡的反光石,孩子们围着我们的骆驼,唱着草原的古歌,歌声里满是真诚的祝福。
我回头望了一眼县城,阳光洒在城墙上,显得格外温暖。定魂珠在怀里温温的,装着邪珠的袋子安安静静地躺在行囊里,灵虫们在笼里欢快地扑腾着翅膀。我们解决了县城的瘟疫,取出了邪器,却没有时间停留 —— 北荒枢纽的血祭阵还在等着我们,阴根堂的堂主,还有那把能摧毁地脉的邪刃,都在那里等着最终的对决。
“走吧。” 我勒紧骆驼缰绳,朝着北荒的方向望去,远处的草原在夕阳下泛着金红的光,像是在召唤我们。周玄的罗盘指针坚定地指向北方,苏清月整理着行囊里的法器,小木抱着灵虫笼,眼里满是坚定。
骆驼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县城的暮色中,城门口百姓的歌声还在风中回荡,装着邪珠的袋子在行囊里轻轻晃动,像是在提醒我们 —— 阴根堂的阴谋从未停止,我们的守护,也不能有片刻松懈。
定魂珠的流光透过衣襟,映在掌心,与玄鸟杖、镇邪鼎的气息相互呼应。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北荒的血祭阵会比县城的邪珠凶险百倍,可只要想到县城百姓的笑容,想到黑石镇的牵挂,想到羲和族传承的使命,就没有什么能让我们退缩。
我们带着邪器,带着百姓的祝福,带着守护地脉的初心,朝着北荒枢纽疾驰而去。终局之战的号角,已经在远方吹响,而我们,正朝着那场决定天下地脉存亡的战斗,坚定地走去。